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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仙侠] 摄魂鼎 (女修恶堕,神器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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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魂鼎 (女修恶堕,神器控制)

作者:newbievege
2024/9/10 发表于第一会所
首发MC
字数:50637




                摄魂鼎


缘起


  话说天地造化,道法自然。诸事皆有因,百因必有果。


  时值初春,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南川城寨风俗,每当春节过后,树芽萌动,
便要大摆集市,只要是附近工匠农户,皆可出摊。城中摆不下的,都放到近郊,
什么农具、器皿、兵器、粮种、牲畜,凡寨中所需事物,应有尽有。每到有集,
南川四处,不论城镇乡野,各户都要热热闹闹地赶集,互取所需,以备春耕。


  苏安怀坐那草棚里,已有一个时辰。眼看天色将晚,乡郊人流渐稀,虽有仆
从数人在侧,心中多少有些焦虑。要散集了,打理草棚的摊主堆起笑脸劝客,苏
安怀只得又付了几文钱,买了茶水蚕豆分于下人,才拖得些时间,再坐一会。


  “来了,来了!”有仆人拍手叫嚷。苏安怀抬头远眺,见众摊贩,各推小车,
正沿集市小路散去。那逆着人流而来,跨坐枣红小马,身边有挑担小厮跟着的,
必是妻子楚小红无疑了。


  苏安怀等得心中有气,也怕旁人笑话,不愿出棚相迎。楚小红倒是大大咧咧,
赶着小马一路小跑而来,也不管身后远远追着的小厮,到草棚前,头一低,便打
马而入,径直到了苏安怀的竹桌前,这才翻身跃下。


  “买够了?”苏安怀一见着老婆那满面春风的得意模样,气消一半,话里也
带着笑意。


  “怎就够了?还有些东西,明天再来。”楚小红一身白裙,外罩青纱袍,腰
束丝环带,身材玲珑有致,娇艳欲滴,手上倒是敏捷干练,打马鞭砰地扔到桌上,
一手抄起夫君喝了半盏的茶水,仰起脖子,咕噜噜喝了下去。


  “唉……”苏安怀低声劝道:“斯文,斯文!”偷看左右,仆从们也识时务
地扭过脸,各自低头大嚼蚕豆去了。


  “我的呢?”楚小红纤手一伸,顺势就要坐到苏安怀腿上。惊得这苏安怀赶
忙让座起身,朝店家招手:


  “再来一份蚕豆,倒碗茶。”


  摊主系着头帕,将汗水巾往肩头一搭,捧茶而来。正要奉于主客,却被楚小
红拦路截来,又是一仰脖,尽数喝下。


  “奇了。”楚小红咋舌道:“这碗居然也没有。”


  苏安怀在一边听着,不解发问:“没有什么?”


  楚小红扭头朝苏安怀微微一笑:“你喝的那碗,和新倒的,都没下药。那便
平安无虞了。”又对那店家冷笑道:“见着我了,还不退下?”


  苏安怀心觉不妥,只知妻子脾气耿直,还道是这店家过往有什么得罪之处。
正欲起身拦住楚小红,忽见不知何时,从棚外进来几个大汉,将他们一行人围在
当中。仆从们还算机警,已有几个抽出扁担哨棒在手,威吓道:


  “哪里来的毛贼!眼前这位,只怕尔等吃罪不起!”


  那店家丢了汗巾,与众汉一齐嘿嘿阴笑。只转眼间,夕阳沉山,黑烟泛起,
苏安怀揉了揉眼,哪还有什么草棚竹桌?


  放眼四周,一片荒野。脚下踩着的,只有枯草残雪,寒意袭人。众仆无不大
惊失色,未战先怯。早有围上来的汉子拔刀出鞘,那手持哨棒的仆人身材壮硕,
也是习武之人,心下虽乱,手里练武习惯还在,哨棒下意识地递出,迎刀招住。


  不过咣啷一声,平日里坚韧可靠的棒身被一刀两断,刀势却不曾减,直直朝
这仆人面门而来。苏安怀大惊失声,又被旋风缠住,与众仆齐齐向后飞倒,跌出
丈余。


  楚小红站立原地,手中灵光散开,正是她于危急中使了风遁之法,助众人解
难。她秀眉微蹙,脸蛋没了笑意,寒声道:“尔等未曾下药,本想就此放过。既
然你们找死,那便只有成全了。”说着,手腕一转,那落于地上的打马鞭,便自
行飞到她手中。


  店家阴森道:“对付你等,何用那种手段?”说罢,与众汉将脸一抹,现出
本相,原是群郊狼成精,一个个呲牙咧嘴,口涎飞溅,举刀弄枪,朝楚小红齐攻
而来。


  这女子也是毫不生怯,身子轻飘飘地倒飞些许,躲开刀光枪影,手里马鞭倏
如灵蛇出洞,左晃右击,转眼击倒数妖。一时间,黯淡的荒野之上,惨声此起彼
伏,不过几个来回,几只狼妖死的死,伤的伤,还能活动的,也都赶紧后退,暂
避锋芒。


  为首大妖哈哈笑道:“好女修!要的便是你!待将你收至胯下,涨我修为,
当真妙极!”说罢,双爪虚握,汇聚妖力,凝成血红色的妖刀,握柄在手,舞得
呼呼作响,朝楚小红下盘一刀斩去。


  楚小红听他粗言秽语,脸上泛红,却是不敢怠慢,连使轻身法,飘然朝后翻
身,又如法炮制,一鞭点出,正中大妖面门,溅出血来。


  大妖吃痛,再灌妖力,将那血红刀身又涨大几分,指爪前送,那妖刀顿时脱
手,划出红色弧光,再袭楚小红。


  后者已然摸清敌手实力,嘴角轻蔑一笑,不再闪避,手中马鞭轻甩,鞭身扭
转,自下而上,鞭头朝那飞来的刀身重心点去。那妖刀本是带着千钧力道,破空
飞来,被这软鞭点中,却似着了魔般,于半空中呼呼旋转,绕飞半圈,再又径直
砸向原主。那大妖猝不及防,忙运妖力抵挡。怎奈刀势迅猛,破开妖气凝成的防
御盾,将大妖双腿截膝而断。


  这狼妖惨叫一声,跌倒在地。身边群狼见首领惨相,仰头嚎叫,与大妖惨声
相和,此起彼伏。


  楚小红背负双手,裙摆浮动,飘然来到大妖面前,笑道:“就这等修为,也
敢来找我晦气?今日夫君在场,本想以和为贵,是尔等偏要找死,可怪不得我。”


  狼妖腿下血流如注,惨嚎一阵,见楚小红欺到近前,冷然大笑。就在此时,
妖力汇聚,身形瞬时暴涨几倍,如小山般坐起,伸出巨大的爪掌,朝楚小红抓去。
这女修根本未料到有此一招,纤细的腰身被大妖一把握住,举至半空。楚小红急
稳心神,默默念咒,招出道道旋风,刮动地面砂石,飞速旋转,如同几道风锯,
朝大妖手臂撞去。


  然这妖怪却似脱胎换骨,不仅身形涨大,就连筋肉也是根根暴起,把那树样
粗的胳膊朝旋风扫了几下,轻易就将这几道旋风法术挥散。楚小红大骇,再要以
术灌身,却被捏得难以喘息,更别提凝聚咒文。


  大妖双手并用,于手心之上,将楚小红外衣哧啦扯开,露出里头红艳的肚兜,
与那软兜下白晳丰满的左右半边圆润胸脯。大妖双腿早已复原,改坐为站,将楚
小红半裸的身子高高举起,任她秀发散乱,于夜风中飞舞。众妖见此,均是大受
鼓舞。


  楚小红惧极怒生,喝道:“孽畜,敢练此等魔功,就不怕永堕无间,万世沉
沦吗!”


  大妖将她托至眼前,妖齿森森外露,长舌探出,往楚小红腰下舔舐,舌身带
起最后一层贴身布料,让蘸满口涎的舌尖,沿着楚小红白嫩的下腹肌肤舔起,一
路上行,探进柔软的双乳中缝,舌身拉起,贴至楚小红俏脸粉腮。这女修只好眯
起眼睛侧脸躲避,身子左右却被捏着,扭脱不得,只有让妖怪的舌头将她圆鼓鼓
的双乳里里外外地舔了个遍。


  大妖得意道:“你打不过我,就说我修炼魔功。怎知这不是神魄变化之术?”


  楚小红蒙此羞辱,全身战栗,回眼望远处夫君早已昏死过去,心中暗叹。她
低声说:“变化之术,不过障眼法,又怎会是你这般铜皮铁骨,连我的风切法术,
都未能伤半寸皮毛?”


  大妖笑道:“天地阴阳,源出混沌,大道至简,无可言说。你不过微末散修,
参不透这等机缘,只好归罪于魔功,聊以自满。”说罢,左爪捏住楚小红赤裸的
两肋,令她身体悬垂半空,右爪尖往她下身一划,亵裤飞散,赤条条的长腿与腿
间蜜穴,便裸露出来。


  楚小红还要威吓对方,心中惧意却早已满溢,喊出口的话,不知不觉间带了
胆怯的颤音:“你敢?!”


  大妖不言,舌尖自顾朝她腿间滑进。虽是巨大的妖舌,却也是狼的舌头,舔
至穴口,自是一阵暖软,连同那阴蒂一道,将左右两片淫肉包裹其间,不住舔弄。


  楚小红以处子之身出嫁,自跟了苏安怀,虽也常有夫妻之事,那苏安怀却是
个正人君子,哪让楚小红受过这等口舌攻势?


  只两三下,便舔得女修浑身酥软,口里止不住地发出轻呼。她又羞又急,忙
以玉手遮口,止住淫声,眼见那妖物扯开裤头,露出惊人尺寸的狼屌,红胀的肉
龟头挺立起来,指向她那滴水连连的淫穴。楚小红心中满是不依,连忙暗施术法,
以一道灵力凝结护身,挡在半张半合的淫肉穴前。


  大妖不以为意,握着楚小红纤腰,将她连人带穴,朝肉棒压下。那灵力防护
在坚硬怒涨的龟头面前,只被龟头一挤,就片片消散了。狼屌头尖,不需对准,
沿着楚小红刻意并拢的肉腿中间往里钻,轻易伸至穴口,撑开穴门软肉,随着大
妖抓着她软香丰满的肉体往继续下按,那淫穴便好像主动吞食一样,将整个长长
的狼屌一点点吃了进去。


  “呜……”楚小红万念惧灰,只恨自己平时未能努力修炼,贪图安逸,又过
于自信,才有今日之祸。本想就此自我了断,又担忧夫君性命,唯有咬牙坚持。
不曾想,事先凝聚于下体的灵力,虽未能保住她身为人妻的贞洁,却也令她下体
变得极为柔韧,容纳了此等大妖巨物,却奇迹般地没有受伤,反而带来从未有过
的充实体验。


  她忍住心念,绝不去想那些淫靡之事。怎奈大妖手上运动,抓着她套着巨大
肉棒,上下撸弄。快感如破堤洪水,从下体源源不绝地涌上来,自己捂着的嘴巴,
此时也隐隐放出了断断续续的淫叫。


  楚小红春情乍现,就如头部被什么软绵绵东西重重打了一下,心神一晃,不
知不觉地分开腿来,好让那巨物插得更深些。她隐约告诫自己不该如此放荡,想
要收心,淫穴里头饱满充实的摩擦又产生一波波的酥痒,让她止不住地心猿意马,
像是听到什么低沉的声音在耳边低诉,劝她就此放开,享受难得的交媾体验。


  她被操弄着,呻吟着,眼前似有千万道阴阳之气聚合,两者相混,合为一体,
像是什么浓重粗犷的旋涡,彼此交融,其间蕴含着惊人的灵力。楚小红只觉淫穴
充实,全身舒畅,身体被举在半空,飘飘然如坠极乐。眼前慢慢黑下去,她有那
么一瞬间,意识全然放空,好像变成了没有生命的人偶,无知无觉无感无念,便
似回归万物最初始的状态。彼时阴阳未分,无天无地无万物,也无生命与情感,
唯有混沌之气常存,呼唤着她,要她回到其间。


  心中刚被混沌填充,之前施下的护体灵力,忽地变得格外炙热,令她猛然醒
转。哪有什么混沌真气!她这才发觉,自己竟主动展双臂,捧着那妖物的长舌,
将舌身揽在赤裸丰满的双乳间,用乳缝夹着,更张开粉唇,将那舌尖含在口中,
伸舌与之相抵,彼此淫靡地舔舐对方。她不知自己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淫乱,羞红
了耳根,才又发现在刚刚恍神的时候,竟不知不觉地将一双玉足夹向那妖物的巨
根,颗颗白嫩的足趾,沾着自淫穴涌出,顺着肉棒淌下的淫津,以此为润滑,左
右捧着那肉棒肌肤,任它在穴里进进出出。


  这狼妖抓着她淫弄,见她睁开美目,知她醒转,嘿嘿怪笑,更将楚小红羞得
无地自容:“美人儿,怎就醒了?刚才的销魂淫浪,香艳得很呢。”


  怎会如此,怎能如此!楚小红拒绝接受,但身体被人抓着,淫穴套着巨棒,
穴口吞吐着肉根,穴肉还被一下下地翻出推进,乃至原本平坦的小腹,也被捅出
了轮廓分明的龟头状隆起……她再想拒绝承认,就连敏感的粉色乳头,也被妖物
伸舌舔舐,引得全身上下酥麻阵阵,电流横飞。


  “这是……控魂之法……”楚小红再如何抗拒,也止不住肉体震颤,快感翻
飞:“你这等山野狼妖……何以会此……上等魔功……嗯……呀呀……”她只说
这几句,嘴里便被止不住的叫床声填满,再难讲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知道不可再
轻易分神,否则便要再度跌入那混沌旋涡的幻象里,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唯有努
力在那潮水般的酥软快感中保持清醒。


  “嘿嘿,快活吧。”大妖继续握着她的肉体套弄,嘴上还不留情:“待我爽
完,再把你抛给兄弟们……”说着,身边早已围拢过来的群妖,也不顾之前伤痛,
在一旁看得直流口水。亏得狼群当中等级森严,不论是什么,群狼都要等首领享
用完毕,才可上前分食。如若不然,楚小红此刻恐怕早就被狼妖们分扯成几片了。


  楚小红闭上眼睛,素手捂口,低声哼哼。她早已在泄身边缘,只是强自忍耐,
不愿认输。那大妖也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舌头加紧舔弄楚小红全身,手上动作加
快,令她那早就汁水横流的淫穴,以更快的频率,不断套弄巨大的肉棒。不多时,
楚小红双腿大开,全身震颤,穴口白浆一股股冒出。


  她悲哀地发现,自己与这妖物同时达到了高潮。


  肉体的欢愉与精神上的打击,让她一时精神迷乱,不能自已。等她回过神来,
才惊觉腹内承载着修炼灵力的内丹,被妖物喷射进来的妖气浇灌,竟不知何时,
有了融化的迹象。她这才想起,这些妖怪最开始与她对峙时所说的,要利用她来
增长修为,莫不就是如此?


  此时此刻,她的内丹一点点化开,分散成充沛的灵气。其中大部分,又通过
腹下淫穴,沿着妖物的肉棒,被其迅速吸收。楚小红大惊失色,哪还顾得上什么
肉体快乐亦或失去了贞洁,她急速凝神闭气,却是无济于事,许是妖物控制得当,
让他们同时泄身的关系,暗合了阴阳修炼法门,纵她现下如何控制,这内丹怕是
都保不住了。


  楚小红一咬银牙,将尚未融化的内丹提炼出来,尽数燃烧。妖物感受到她小
腹内侧的炙热,猜到她要做什么,赶紧将她肉体抽出,中断吸融。楚小红只觉下
体一轻,大股的妖怪精液于穴口夺门而出,一阵腥臭扑鼻而来。她稳住心神,将
燃烧的内丹化作凌厉剑气,朝那妖物兜头斩下。


  这大妖怎也料想不到,眼前被干到泄身酥软的尤物,却有如此果绝心智。这
剑气是她燃烧内丹,耗尽凭生修为所化,任这妖物筋骨再强,也抵受不住。只是
噗地一声,便身首两处,扑倒于地。


  楚小红本能地提气翻身,却已是修为尽毁,只能勉强在半空中翻转身体,尽
力作出稳稳落地的样子。她强振精神,站直裸体,挺起酥胸,傲视群妖。这招空
城计幸而起效,小妖们才见首领被斩,再看楚小红于月光下裸身傲立的模样,还
以为是女仙下凡,立时口称饶命,作鸟兽散。


  楚小红这才瘫软倒地。她躺地上喘息了好一阵,才找来被剥下的衣物,重新
穿戴。原先的肚兜,是被舔走的,尚且完好,只是衣裙,是被硬生生撕成两半,
只有在一些重要地方打上结,勉强穿上。再从昏迷的夫君身上扒来男子外衣穿好,
便可说与妖物大战之时,衣裙受损,力战克之,有妖物巨大的尸身为证。


  经此一战,楚小红以修为尽失为代价,保全了自己与家人的生命。


  苏安怀对修仙者有了难以磨灭的敬畏之心。他回到庄里,派遣门下庄客四处
寻仙访道,捐赠香资。


  南川流金庄,以苏庄主之妻力斩大妖而威名远扬,赢得了长久的安宁。不久,
楚小红怀了身孕,诞下一女。她一度暗自担心,这女儿是否沾染妖魔的阳精气息,
几次带她们到附近修仙观里拜会道门,证实女儿体质纯粹,才算放下心来。


  苏安怀夫妻又过了多年平安生活,再诞一女几子。日子,就么慢慢过去了。




缘动


  南川满月山青竹观,因其掌门松竹先生于几十日前渡劫飞升,一时名声大噪,
引得香客络绎不绝,连那山门口的枕石,都被踏坏了好几条。也有不少名门望族,
将自己的宝贝儿女送入观中,以求家门里也能出个真仙,福泽后代。


  这其中就有南川流金庄庄主苏怀安,与妻子楚小红所生的一对女儿。


  长女苏承晶,常被母亲带着寻仿道门,打小就憧憬神仙修士,早就打定主意
要上山修道,拜松竹先生为师。这女儿平日里自视甚高,整日一脸冷若冰霜不近
凡尘的模样,就连亲爹和妹妹,在她看来也不过是凡世的两粒灰尘。而那松竹先
生渡劫飞升的消息一到,这苏承晶反倒坐耐不住,急得跪在苏庄主面前苦苦央求,
还整日里端茶倒水伺候,弄得父亲是哭笑不得,只有答应。


  次女苏承宁,却不像她姐姐那般。许是苏庄主改变了教育方式,将这次女承
宁教导得温文尔雅,满腹热肠。只是这次女呢,偏偏打小就喜欢跟着姐姐,任那
苏承晶怎么甩,也甩不掉。这次也不例外,苏庄主前脚刚把长女送上满月山青竹
观,这次女便收拾了行李,带着两个庄客护着,自己偷偷溜上山,一起修仙去了。


  苏庄主也清楚的。长女以修仙为毕生志愿,即使观里没有了松竹先生执掌教
导,还有修行的师兄们,想来苏承晶必不会心生懈怠。只是他的宝贝次女苏承宁,
虽有着姐姐所不具备的温和良善,却是远没有姐姐那般坚韧。青竹观里掌门一走,
余下的师兄们到底如何,还是个未知数,再又由他们约束教导苏承宁……


  苏庄主思来想去,唯有将庄下房屋田地,除散给各个儿子的之外,又多少分
出了些,留给这对女儿,算是为苏承宁谋了后路。事实也证明,知女莫若父。


  苏承宁和师兄们下山历练,行至大运河时,观里的大师兄许悠,为回谢香礼,
带着师弟妹们一齐拜见了运河漕帮之主,白涧庄的白庄主。好巧不巧,运河正值
汛期,那河里的鲶鱼精借机生事,兴风作浪,倾覆渔船,撞沉商队,俨然已成运
河一霸。


  许师兄带着师弟妹们,与白庄主的儿子白士林修士一齐,前去收伏那鲶鱼精。
苏承宁那时正是二八年华,情窦初开,与俊俏的白士林一见钟情,又在并肩作战
里情愫渐深。两人白天一齐讨伐河妖,晚上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日子倒也快活。


  只是好景不长,那鲶鱼精修为不弱,早已有灵。它见众修士来势汹汹,便假
意朝河水深处败走。白士林贪功冒进,自己却不为人先,只知驱赶门下庄客,划
小舟,载着青竹观修士们追击。就在那时,河上风云突变,哪还有什么清缓的水
流,只有满眼浊浪,滔天惨云。


  是役,划船庄客与上了船的师兄弟,无一幸存,而苏承宁在白士林身边看得
清清楚楚。她再年少懵懂,也知晓了白士林的秉性,自知看错了人,没脸再见同
门师兄们,只恨不敢立时投河自尽。不管那白少庄主再怎么哀求解释,她也不会
再与之和好了。


  青竹观与白涧庄合力剿灭鲶鱼精,却也没了得胜的喜悦。一众师兄弟们草草
地与白庄主告辞,回至满月山,互舔伤口。苏承宁经此一事,也成长不少,不再
贪恋少年郎的俊俏脸蛋。又过数年,心里的伤痛慢慢愈合,她对身边可靠的许悠
大师兄,已是芳心暗许。恰那许悠,亦是个只求安宁渡日,不求长生果位的。面
对苏家次女的温柔追求,也就沦陷其中了。


  时光匆匆,又是数十余载。


  苏庄主寿终正寝,名下田产,也按照他生前意愿,由各子女分割完毕。


  苏承宁继承了一些房产田地。然而已离家数十年,她在修行路上倒也算是顺
利,得到了不少妙处。身轻如燕、百病不侵,自是不必详说,更有驻颜之术,令
她保持着凡女二十多岁,不到三十的模样。比起少女时候,更添成熟韵味,举手
投足间,满是温柔甜美之意,霎是迷人。再加上还有许悠师兄,以及最亲爱的姐
姐在观里陪伴,那更是不太在意山下之事了。


  苏庄主合眼之前,苏承宁到他榻前哭了一场,尽了最后一次端茶送饭之道。
在那之后,她又回到青竹观,将苏庄主留于她的,尽数交于姐姐打理。


  这就要说到苏承晶了。这位苏氏长女自小一心求仙,虽没能拜得松竹先生为
师,上山后却是一心一意侍奉老掌门的仙位,每日烧香祝祷、修习功课,从不懈
怠,这一做就是数年。


  待到众师兄弟成群结队出关历练,在白涧庄大运河显功出力的时候,十八岁
的她还是修为平平,连下山的资格都没有。


  苏承晶倒是不着急。她总是日复一日地早起,打扫松竹先生的仙位,烧香祝
祷,再跪在课堂,颂念道门经典。做完早课,自行到厨房洗菜做饭,用完午膳,
再去修习剑法、身法、术诀。天刚擦黑便去休息,第二天再又继续。


  就在白士林驱使庄客追赶鲶鱼精的那天,苏承晶正在早课,忽然觉得精神一
颤,全身乏力。恍惚之间,见一条大道,于观前落下,垂于天地之间。苏承晶拾
阶而上,见一老者,满眼忧虑地望着她,口中低语,却让苏承晶听得清清楚楚。


  “可惜呀,可惜!你有一身上好资质,却与魔道扯上因缘,命中注定,将遭
大难。若能安然渡过,将来渡劫羽化,飞升可期。”


  苏承晶知是自家老掌门显灵,前来点化于她,当即跪下,三叩九拜,求松竹
先生指点迷津,那大难究竟为何。


  老者叹息说:“天机不可露。提醒你将遭大难,也是看你满心赤诚。再多的,
为师也不能说了。只望你继续勤加修炼,若能成功,与为师在天阙相聚,到时再
把酒畅言不迟。若是不成……”


  老者又叹息了番。苏承晶不敢多问,唯有连连叩首。忽然间只觉天旋地转,
从那台阶摔了下来,睁眼再看时,仍在早课堂里,动也没有动过。


  她自知此事不能为外人道,唯有将这场幻梦暗记于心,平日里也是照常修行。
说来神奇,自那日后,她的修习方式没有任何变化,修为却是飞速增长。先是迅
速追上妹妹苏承宁,再又与观里的师兄弟们平齐。又过几年,连大师兄许悠,也
慢慢地难以在练剑时胜过她。


  众人惊异,苏承晶那一贯的冰脸冷性子,又让师兄弟们不好过问。最后还是
许悠出面,跪在师父仙位前祷告祈求,占卜起卦。许师兄捏指解卦,亦是不得要
领,唯有告知师弟们他所算得的。


  “师妹苏承晶,本就应有这样的修为进展。只是……似被什么约束了,才一
直展现不出来。近几年来,不知何故,约束解除,她只是得到了她应得的。”


  修仙之事,玄而又玄。众人听闻师兄卜了卦,得到这样的解释,也就接受了。


  毕竟,只要不是堕入魔道,以邪门术法急于求成,那正道得来的修为,作为
同门师兄弟们,应当感到欢喜才对。


  那是苏庄主夫妇病逝不久,苏承晶的修为彼时已然小成。妹妹将分得的家产
田资交给姐姐打理,这苏承晶也是毫不犹豫,就把手上家资散尽,换来一粒丹药,
喂到苏承宁嘴里,半劝半强地让她服了,增长了她些许功力。


  在那之后,苏承晶独自出关历练。她的修为当时隐隐有压过许悠之势,再加
上不需要带着一众师兄弟,自己纵着灵力轻装简行,行程自是快上不少。也因此,
她可以到更广阔的地域,增长见闻,助己修行。


  那日,行至南川东脉,听闻当地行人诉苦,于百里外的方寸洞中,有群妖孽
结党成势,不仅为害行商,更有攻城拔镇的能力。


  苏承晶一人一剑,杀入洞中。只见是一群蜘蛛妖,结网吐丝,潮水般地围来。
此女倒是毫不害怕,右手仗剑,左手施符,便凭剑斩雷劈,硬生生杀出条血路,
一直向里。眼见斩得妖王首级之时,忽听得背后呼呼冷风乍起,是有刀锋袭来。


  苏承晶暗道不妙,顿时想起师父在幻梦中的教导。那大难,想必就是此遭了。
她强行冷静心念,左手捏冰寒诀,右手划回旋剑,身形御气而起,朝前躲避,同
时剑刃后撤,准备挡下这一背后砍来的暗刀。


  不想,那刀来得极为聪明,似是算定了她会这样抵挡。不仅没有向她后背砍
实,反而转而朝上,原来来袭之人真正的目的,是要斩下她的项上人头。


  苏承晶这一剑挡空,心中暗暗叫苦。她临敌经验尚少,这一招架空,只怕真
就要在此身首异处了。正绝望间,忽记起左手捏了冰寒诀,本意是一剑架住之后,
回手杀敌用的。此时术诀仍在指尖,正是天助我也。


  她赶忙将术法施于己身,于颈后凝成一道寒冰屏障。也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
瞬,那刀刃已然砍下。只听砰的一声,寒冰被砍成碎块,连同颈后几缕秀发,滚
落在地。苏承晶大难不死,回手一剑刺出,又被对方躲过。


  这才定晴看到来敌,原来是个不知名的小妖,却不知怎地如此机灵。那小妖
精遍体青灰,生得肤糙皮厚,脸若石盘,无鼻无嘴,头上只有双眼睛,却是怔怔
地看着回转脸来的苏承晶,呆立了半晌。


  然后,才醒悟自己正面对决,绝对不是眼前苏承晶的一招之敌,便扔下单刀,
逃命去了。


  苏承晶这才面露惧意,冷汗淋漓。但不管怎样,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上师告
诫她的那场大难,终究还是平安躲过了。


  荡平了方寸洞,苏承晶又斩除几处邪魔,这才得胜回了青竹观。观中师兄弟
们欢天喜地,为她庆功。一是正道修士,若能斩妖除魔,除卫道行善外,本就是
增进修为的机缘;二是众人多少有些担心,苏承晶是走了魔道,才得以修为大进。
现如今,既有许悠师兄的卜算在前,又有苏承晶除魔大功在后,那这番担忧,也
就可以完全放下了。


  是后数十年,苏承晶在修仙之路上一骑绝尘,将身边修士,连同大师兄,也
远远地甩在后面。她的容貌身姿,也随着岁月与阅历的增长,出落得越发动人。


  现如今,她表面上只有十八九岁的年纪,甚至比妹妹苏承宁看着还要年幼些
许。若是静时,看她半闭星眸,低眉冥想,眼见秀发披肩,粉唇微闭,时常教人
望得心生怜爱。但到动时,看她身躯扭转,素手送剑,又常使人心生敬意。


  苏承晶的身段早已成熟,便是穿着宽松的素雅长裙,胸前也有着傲人的曲线
起伏。再有那纤腰长腿,使她成为修真界男修士们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只是她自小而来的那股冷艳气息一直都在,纵是出山,也常寻道而不访友,
除魔而不结伴。修士们替她取了个名号,叫她“游鸿仙子”。是谓如仙子般美艳
不俗,却又如游鸿那样不定,难以攀附。


  是日,青竹观众师兄弟又要下山,交亲访友,答谢香客。每到此时,总有一
道槛是不得不迈的。


  白涧庄,现任的庄主,白士林。


  再怎么说,也是曾经并肩作战,一起出生入死的,放着不去,于理不合。




缘聚


  苏承宁倚在大客船头,望着宽广的运河,吹着河风,心绪不定。


  她早就想好了,若再见到白士林,必不与之说话,连看也不会看他。只是此
刻,没有姐姐在身边,她总觉得缺了份安全感。


  许悠在身边柔声劝慰。游鸿仙子身怀鸿鹄之志,他们这些懒散的修者,也就
不要拖姐姐的后腿了。是如今,只要以修行傍身,安安稳稳地过他们比凡人更逍
遥的日子,怕是连神仙都会羡慕。


  话是这么说,只是一想到那日里,坠入运河浊浪中的师兄们,苏承宁便心中
难安。她自幼良善温和,虽明知那不是她的过错,只要亲眼目睹了,就会一直记
得,时时自责。罪魁祸首,虽说是那鲶鱼精,但白士林的贪功冒进,也是难辞其
咎。再有她当时还瞎了眼对白士林好感有加,这便更让她难过。


  只是错已铸成,再强求也是无用。许悠劝了她一阵,见她慢慢想开,也就挽
着她回到船内客房。两人心中早有默契,等此事一了,回到山门,便是要拜堂成
亲的。


  正要乘四下无人说些悄悄话,只听得船外有人大喊:前面就是白涧庄了!


  两人相视一笑。苏承宁端坐床头,朝许悠摆了摆手:


  “我们这就去吧,有什么话,回满月山再说也不迟。”


  柔情蜜意地拉了拉手,许悠这才独自出了客房,招呼师弟们着好装束,请一
众船公划桨掌舵,前方靠岸。苏承宁也就默默地混在众弟子队伍当中,不愿去和
白士林会面。


  那是运河的三道水路汇口,天然的漕运口岸。白涧庄那厚重高大的石质庄门,
便耸立于此。


  现庄主白士林早已得了帖子,领着庄客仆役列队岸边,举着旗帜,敲锣打敲。
白庄主着一席青蓝束衣,头上整整齐齐地系着簪冠,满面春风,迎向来船。许悠
带着师弟们靠岸下船,才下弦梯,就让白士林抄起了手。


  “许兄,许兄啊!”白士林笑道:“想得我好苦,如今可算来了!请看我运
河安定,漕帮诸事皆顺,全赖你许兄之功啊。快请进庄里来!”


  说着,便拉着许悠之手,在众庄客的簇拥下,往庄门而去。


  许悠也不推辞,说着些亲热的客气话,被他领着,一路谈笑而行。众师弟们
挑着答谢香礼的礼盒,跟在许悠身后。再后面,是低头不语的苏承宁,默默跟行。
见来客都接齐了,岸边待命的吹鼓手们卖力地吹吹打打,围拢上来,跟在队伍后
面,好不热闹。


  一路走间,许悠四下观看,但见庄客云集,幡旗招展,便向白士林拱手道:


  “白庄主当真是治庄有方,眼见白涧庄比往日更盛,真是青出于蓝。”


  白士林笑道:“还有更厉害的,想请兄过目。请请。”说着,便将许悠众人
引至庄门前,就要入庄。


  许悠朝后使了个眼色,停下身形。师弟们见此,也都停了下来,连那苏承宁,
也不由自主地朝师兄弟们的队伍紧靠了靠。


  许悠道:“白庄主,这是何意?”


  白士林奇道:“许兄,有话不妨明言,小弟可是什么地方怠慢了?”


  许悠摇头叹道:“白士林啊白士林。这漫山旗帜,遍地锣鼓,早该引来百姓
围观才是。为何处处皆是你的庄客,放眼望去,却连一个外人都没有?”


  白士林这才会意,抚掌大笑:“我知许兄多智,不想却也多虑!如今漕帮正
旺,四周百姓,无不仰仗白涧庄生财,早都是我的庄客了。是以听闻许兄前来,
这才组成队伍前来迎接。不想阵势弄得太大,让许兄多想了。”


  许悠叹息道:“白涧庄老庄主一世惜身爱名,若是泉下有知,怕要不得瞑目
吧!”


  话音未落,忽地双手捏诀,向前推送。正迎得白士林一记偷袭,两道金光凭
空相撞,溅出道道灵压。青竹观师兄弟们见势,立时扔下礼盒,抽出各自兵刃。
眼见四周,哪还有什么迎宾队和白涧庄门?


  但见一道厚重的山门,横在滔滔黑水浪边。四周鱼精虾怪,扔下手中蟠旗锣
鼓,亮出兵器,分列两旁。各个怪叫怒吼,吞吐惨雾,把个原本风光明媚的运河
岸边,搞得乌烟瘴气,鬼哭神号。


  众修士们见此架式,无不心惊。纵是经过百般历练,也少见此等壮大的魔军
妖团。白士林一招偷袭不成,大笑间腾空而起,倒退飞入山门,那门便应声而闭。
只留一众妖兵在场,鼓噪风浪,便要将青竹观修士们尽数淹没。


  许悠退至同门身边,双手再度凝起法诀。苏承宁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当中,身边师兄弟们有些已然反应过来,与许悠一起,结成了避水阵,硬生生将
那大浪逼了回去。


  众妖兵一计不成,又张弓搭箭,射出漫天箭雨,倾盆而下。苏承宁终于醒悟,
挥出衣袖,张起软网,将那箭矢挡下大半。又有同门祭出各自兵器,一道道灵力
燃起火焰,朝妖兵团中射去,又被魔军兴起的风浪熄灭。


  一时间,妖军兵势虽众,却鼓噪而不得进。修士们修为虽精,却又势单,无
从脱身。双方僵在一处,虽没让谁讨得便宜,但苏承宁心里清楚,哪怕只借风浪
淹来,魔军就可不断消耗同门灵力。僵持时间久了,这边怕会全军覆没于此。


  苏承宁心中焦急,免不得胡思乱想。迟早这群鱼精虾怪捉住,拖入水里,可
如何是好!若是被痛痛快快地淹死,倒也罢了,只怕到时被淹在水中,挣扎求生
之际,或有妖怪乘她不得不用双手划水时,在水底拖着她的脚丫,割开罗裙,令
她丰满的双乳暴露在外……若真到那时,她只能不管不顾,拼命划水,眼睁睁任
妖怪们脱掉她全身衣裙,再有那鱼精现出本相,滑游到她双腿中间,嗫她柔嫩的
阴穴唇肉,那管保教她全身麻软,口鼻呛水,沉入江去。


  又有妖物横刀相逼,令她主动跨坐那虾兵腹上,与之交合。被那冰冷的江水
闷着,双乳头让虾钳紧紧夹住,想要呼吸却不可得,又只好主动用手指分开穴口,
任那妖物挺起肉棒慢慢插入……而她那约定终身的未婚夫君,此刻早已不知被江
水冲往何处,不可能来救得了她。


  这是怎了!苏承宁猛吸几口凉气,保持清醒。她还站在许悠身后,周边退潮
法阵闪烁,漫天箭雨不住袭来。她以为是中了幻术,美目四望,群妖们重重叠叠,
持的都是刀枪弓箭,哪有什么施术的法器?


  正在此时,忽有飓风袭来,吹得飞砂走石,洪浪四溢。苏承宁才刚收敛精神,
见得此风,心中大惊,道是又有什么大妖逼近。却眼见那飓风刮起一团鱼虾妖精,
投向半空,再又折断大树,砸得妖兵阵脚大乱。苏承宁心念一动,大喜雀跃道:


  “是姐姐!姐姐来助我们了!”


  众人再看,飓风忽定,浪潮四散。却有一人,背对修士,面朝众妖,只身挡
在青竹观同门与众妖之间的,不是游鸿仙子,还会是谁?


  只见她:脚赤玉足、身着长裙,肩垂乌发、腰佩玉环,长剑虚指地,素指捏
象诀。一回头,冰冷的俏脸望向众师兄弟,星眸左右扫动,停在妹妹苏承宁身上,
再又扫走。众人被她美目一望,忽觉心中大定,如有胜券在握。


  “早叫你安心修行,偏不肯听。”游鸿仙子轻叹道:“这凡间俗世,就有那
么好玩,值得你跑来跑去,虚度光阴么?”


  姐姐说话时,望向前方众妖,只是背对自己。苏承宁也知道,这是对她说的。
想起刚刚神念涣散,心中闪过的淫靡画面,自是不敢说出口来,只有脸红红地听
着。


  游鸿仙子再未说话,只是左指轻弹,便有道凌厉的威压,不曾化形,却迅猛
异常,眨眼间飞散四溢,将挡在最前面的一层妖兵扭成数段。


  不等魔物醒悟,游鸿仙子紧接着又扫动长剑。那些被扭成段的妖兵尸身,又
凭空炸开,溅起无数碎骨血雨,凝成冰箭,朝后几层魔怪身上射出筛网般的孔洞。
只这眨眼的功夫,汩汩妖血便四处横流,妖军阵中,再没有一处干净落脚的地方。


  众妖这才惊觉,它们面对的,是远比青竹观大师兄要恐怖得多的狠角色。妖
阵中,有魔将敲响金钟,一时众妖抛兵弃甲,便要退回运河。游鸿仙子这弹指扫
剑的动作还未结束,就已扭动曼妙身形,赤足在地上踏出阵符,刹时间,便有天
雷轰下,落入妖阵当中。雷电在血水间肆意狂飚,众妖沾之者死,触之者亡。只
这呼吸间的功夫,妖群的鼓噪声便戛然而止。


  四周静悄悄的,就连运河水浪,也不敢再翻腾分毫。游鸿仙子再度转身,回
过俏脸,望向苏承宁:


  “我还要继续访修问道,你自回去吧。别再惹出什么麻烦事来!”


  说罢,她衣裙飞舞,横长剑作飞舟,赤足踏上,鼓风而去。


  许悠本想求这个厉害的师妹,帮他们一道攻打妖门,收拾群妖,话未出口,
那冷冰冰的苏承晶早已飞远,不知所踪了。他赶忙令师弟妹们收起兵器,扔下满
地的礼物担子不管,沿着来时步道一路逃走。


  到了渡口,万幸那客船还在。一行人蜂蜂拥拥上船,哪还有什么修士风度,
只管招呼船家,赶紧开船离开。


  苏承宁脸颊潮红,偎在许悠身边,小手紧紧抓住未婚夫的衣襟不放。许悠知
她受惊过度,只有抱着她站在船头,轻声安慰。不曾想,苏承宁却呼吸急促,双
目含春,抬着俏脸,朝他主动亲来。


  两人早有婚约,又身处世外,早就看破世俗礼法,有过肌肤之亲。只是许悠
也没料到,一向矜持温婉的苏承宁,怎会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师弟们四处走动的
地方,主动献吻。他只道未婚妻是惊绪未定,也就温柔地吻下去,以求让她心安。


  可苏承宁却越吻越热,双手贴着他的脖子攀上来,环到脑后,将他抱着。软
唇轻启,伸出香舌,亲舔未婚夫的嘴唇。许悠心下奇怪,想抬头提醒,又不忍拂
了心上爱人的一番柔情蜜意,也就张开嘴,与她舌尖相抵,任她软滑香舌,于口
齿间左右扫动。


  苏承宁低声呜咽,松开手,后退些许,脸上红晕淡了不少。


  “我,我没事了。”她低声说:“送我回房吧,我想躺一会。”


  许悠抬眼见四周师弟们远远围观,皱眉干咳两声,就要送未婚妻回舱房休息。
却有梢公上前来,奉上水路图,要他确认回程计划。这许悠本就被众师弟看得有
些不好意思,只有摆出公事为重的样子,接过水图,挥手召来小师弟,要他代劳,
将苏承宁送回去。


  且说这苏承宁,在甲板上自顾走了两步,只觉脚下虚浮,被那江浪一晃,纤
细的身子险些摔倒。幸有小师弟机警,一旁搀住,这才能浅一脚重一脚地下到舱
里。


  “师姐,您这是怎么了?”小师弟刚才看那苏承宁,与大师兄吻得激烈,本
就是腹中有火,这下被这年长些许的师姐温温软软地靠在怀里走着,也是心痒难
耐,却是顾忌同门礼数,唯有恭恭敬敬。只是心中犹疑,这师姐虽然道行尚浅,
毕竟也是小有所成的。平日里练剑修法,怎就突然连走也走不稳了呢。


  这船虽大,却也有些颠簸。师姐弟二人搀着,在舱内狭窄过道行走,本就极
为不便,这船再又晃动,苏承宁那香软的身子又是打了咧咀,将师弟撞到舱墙板
上。师弟还没来得及喊疼,只见他那小师姐,满面红晕,媚眼含春,软绵绵地倒
在他怀里。


  “撞疼你了吗?”苏承宁两手抚着师弟胸口,脸蛋贴在师弟耳边,吐气如兰。


  “师姐……您……没事吧?”师弟虽对这美貌动人的小师姐有过妄想,此时
却也惊得手脚僵硬,呆呆靠着舱墙,不敢动弹。


  “唔……”苏承宁眯着眼睛,两手自师弟胸口滑上去,圈住他脖子,亲昵地
投怀送抱:“怎么叫人家师姐呢……”


  “那,应该叫您……”小师弟飞速扫视四周,这窄小的空间里,本就阴暗幽
静。再加上所有师兄弟都在甲板上帮忙起航开船,一时下不到舱里来。那刚从妖
洞口捡回一条命的惊悸,似乎也变得极为遥远。眼下,朝思幕想的小师姐乖乖巧
巧地搂着他,温热的鼻息轻轻搔着发梢,暖软的语调就在耳畔,他这心思,又怎
么可能不活络呢。


  “应该叫人家什么……唔,你不都是叫我,宁儿的吗?”苏承宁在师弟耳边
呢喃。


  “宁儿。”小师弟忍不住反手抱了师姐腰肢。


  “嘻,人家还想要么。”


  “要……要什么?”小师弟紧张大于木讷。


  “唔。”苏承宁没有用言语回答,双臂将小师弟环得更紧,主动奉上香吻。
两人嘴唇刚一接触,师弟那点礼义廉耻的防线便彻底崩溃。他用力抱住小师姐,
手掌贴着背往上抚摸,指尖柔着秀发,掌心托住师姐后脑,将她捧向自己,尽力
回吻。


  心中还闪过一丝念头,若是被大师兄发现,便拼着一死,也要保全苏承宁的
名声。这念头还未彻底成型,那小师姐的香软舌头又撬到嘴边,软软滑滑的,主
动往小师弟嘴里索要。


  什么也不用在乎了。他还是个未与女孩牵过手的,被如此主动舌吻,哪里还
能有余力思考。索性也学小师姐的样子,伸舌与她相互扺着,交缠舔舐许久,方
觉腹下硬硬地立起,顶着裤子,硌得生疼。


  他虽未经男女之事,平日里却也听过不少。当下不用小师姐再教,双手自她
胸口衣襟探入,指肚摸到滑嫩肌肤,也不留恋,继续朝胸口里探,一时间,两团
温香乳肉,便给他满抓两手。苏承宁娇声轻呼,却是鼓励了小师弟,让他大为兴
起,双臂一开,便将苏承宁一身薄衫扒开,眼见得两只圆润乳球,带着粉色乳头,
欢脱脱地跳了出来。


  事情既已如此,小师弟便无所顾忌了。他将那衣裙自苏承宁肩头剥下,露出
香肩裸背来,再往下一扯,令小师姐的腹肚腰肢,连同翘臀白腿,也一并裸露出
来。苏承宁脸红红的,双足自脱了鞋,抬脚从落到踝边的衣裙里抽出,全身上下
不着寸缕,也不多言,又是抱住小师弟,双乳紧紧贴到他胸膛上。


  船舱又被大浪打得晃动不止,这对男女,本是师弟贴墙让小师姐压着,这下
又给颠起,在狭窄过道里跌跌撞撞。穿戴整齐的少年,与赤裸全身的小师姐相互
抱紧,浑然不管外界如何,只顾一边撞来撞去,一边热烈拥吻。待到舱里终于平
复下来,小师弟已然将苏承宁压在她的舱房门口,任这师姐上半身仰倒进了窗框
里,秀发丝丝悬在半空。而那小师弟,也是不客气地向前,俯着身子,亲吻啜尝
苏承宁那对乳头,左右两边轮流各亲几记,将那两颗粉嫩,弄得硬硬地挺立起来。


  “来嘛,来嘛……”苏承宁媚眼如丝,一手抚着小师弟脖子,一手微翘小指,
纤细修长的食指与中指轻轻拢着,从她自己小腹那儿,指肚轻轻贴着肌肤,慢慢
朝下滑动,拨开稀疏的阴毛,指尖探至蜜穴唇口,一点点揉开唇肉,沾着蜜露,
往阴蒂抹了些许,指尖在那转着小圈地缓缓揉开。


  “师姐……”小师弟将这窗子彻底推开,也不用走正门,双手抱着苏承宁,
使了个轻功身法,便飘进她的房间,将这全身赤裸的美人儿,放至榻上。


  苏承宁一手揉胸,一手摸阴,粉唇轻抿,面色沉醉,在那止不住地娇呜浅吟。
小师弟以前从未见过年轻女子的身体,再又暗恋这个小师姐,此时见着这般情景,
哪里还能忍耐。他是目光急切,呼吸粗重,全身发颤,手脚僵硬。迅速脱光衣服,
爬上香榻,手里抓起奶子揉捏,底下肉棒就要往淫穴里进,却是连顶几下,均是
乱闯乱撞,不得要领。


  苏承宁媚笑道:“夫君平日威猛,怎料今日……这么冒失呢……”


  小师弟听闻此言,心下大为惊骇。他这才知道,小师姐并非钟意于他,更不
可能是在与他偷情。只是……为什么会把他这个小小的师弟,错认成了大师兄?


  不及细想,阳根就已被苏承宁一双柔绵温暖的小手轻轻握住。哪里还管什么
究根追底,只那玉手将肉棒轻撸两下,就爽得连魂都差点飞了出去。什么卑鄙,
哪有无耻,明明是苏承宁勾引在先,天地有情,均可作证。那小师姐纤手引着肉
棒龟头,朝她穴口淫肉抹了几下,也是美得闭上眼睛,抿唇微笑。小师弟不敢再
说话,生怕惊醒美人,扰了这场春梦。也是亏得苏承宁在阴暗的舱室里一直没有
睁眼细瞧,此刻更是闭眼享受,将那小师弟的肉棒扶着,蹭开粉嫩的阴唇细缝,
和着香津淫水,往淫穴顶上轻柔地摩擦。


  这对男女,一个闷声捡漏,一个闭眼求欢。昏暗乏光的舱室里,唯有肉棒挑
开阴唇,顶着水嫩淫肉细细研磨,发出咕哧咕哧的淫声。待到觉着够了,苏承宁
这才满意轻叹,晃动腰肢,分开美腿,两手捧住肉棒,让龟头对准那淫穴洞口,
轻摆丰臀娇声求道:


  “夫君,往前……呀……”


  小师弟听到此言,默不作声地顶胯送棒。龟头前端轻易地挤开穴口,只觉两
边软筋酥肉水润润地一下将龟头箍紧,当真是说不出的舒服受用。这还没完,身
体本能地就继续往前顶动,催着肉棒继续往里捣入,直至整个阳具,都齐根进了。
一时间,紧暖淫肉将这肉棒周身上下团团裹住,苏承宁止不住地两腿夹了夹,闭
着眼,嘴里发出一阵娇吟。


  再也不用指引,小师弟已经开始摆腰送胯,抽插起来。他以前只敢于夜深人
静的幻想当中,才可以将小师姐揽入怀中一亲芳泽。此时此刻,却真的将她赤裸
的身子满满抱住,感受她丰满的乳房贴在胸口,细柔的腰肢压在腹下,修长的双
腿夹在腰间,娇声轻语,柔情奉迎,当真是最美的淫梦,都不及眼下发生的现实。


  “呣……嗯……嗯……”苏承宁身子给顶得一颤一颤的,抿唇微笑,闭眼闷
哼。小师弟自知越俎代庖,但求一夕欢乐,也管不上情爱之事,只有亲吻舔舐眼
前俏脸,两手尽情揉搓乳肉,胯间奋力抽插享受。


  苏承宁也就搂着眼前少年,与他深深地舌吻,两腿大开,任他攻伐。玉足悬
在半空,随着小师弟的全力冲刺,并拢趾尖,一下下地晃动。


  小师弟冲得忘乎所以,将苏承宁一对美乳捏得不成圆形,指缝当中溢出乳肉
来,泛着白色的淡指印子。肉棒在淫穴里头已不知抽插了多少次数,感受膣壁软
肉一阵阵地裹着阳根抽搐,眼里瞧见师姐秀眉微皱,粉唇微启,呼吸粗重又满脸
含春的迷人模样,全身快感如电,自脑后激发,与腹底棒根连成一片,霎时间脑
里一片空白。苏承宁也是放声淫叫,双腿紧紧夹住少年腰身。


  再又抽插了几十下,眼见精关难守,小师弟也是不敢再忍,当下吻住师姐双
唇,将她淫声硬生生地压进嘴里,胯间紧紧顶着苏承宁略带卷曲阴毛的柔软耻丘,
肉棒插到最深处,被淫肉暖暖地包着,将一股股童子浓精,尽数射到这小师姐的
淫穴里头。


  两人静静拥吻良久,苏承宁的身子瘫软下去,两腿松开,落至榻上。小师弟
慢慢清醒过来,自知不能败露,连忙抽屌起身,下床穿好衣服。


  苏承宁柔弹的身体在床上侧了个身,娇柔柔地说:“夫君——这是要干什么
去呀?”


  小师弟吓得一个激灵,转眼见她双乳皎白,纤手扶床,媚媚地盯着自己,也
不敢言。赶紧到舱室外捡起师姐衣裙,从窗口扔给她,正好落盖在苏承宁玉体上。


  苏承宁微微一笑:“夫君是想宁儿,穿上衣衫再出去见见师兄弟们么?”她
俏脸微红,将内衫外裙悉数穿好,赤足下床,刚走两步,突然又是两腿一软。这
次小师弟躲在窗外偷瞧,没来得及再搀住她,这苏承宁便直直摔倒下地,不再动
弹了。


  惊得小师弟是魂飞魄散,赶忙开门进屋,抱起师姐察看。见她全身没有外伤,
酥胸起伏,呼吸匀顺,只是紧闭双眼,似睡着一般,心下稍定。只道她不服水性,
身体不适,便将这师姐横抱起来,轻轻放归床榻,又拉开被卷,替她盖好。


  这才怀着心事,出了船舱。迎面撞上大师兄许悠,心底有鬼也不敢打招呼,
只是低头,匆匆去了。


  至此,挽救苏承宁的最好机会,便被不明不白地浪费了。


  时光匆匆,离江边遭遇群妖一战,已过月余。南川满月山青竹观,已经闭门
谢绝香客多日了。几个修士把守着山门,将外人悉数劝回去,那观内殿前,却还
是人声鼎沸。青竹观的大小师兄弟们,在香火炉边三五成群,议论纷纷,而大殿
之内,却只有许悠一人,于祖师像前长跪不起。


  忽地,他起身端正衣冠,拔剑出鞘,于香案前半空之中,以剑尖为笔,唰唰
唰连画几道符文。那柄长剑当真是被他使得出神入化,锋利的剑尖恰到好处地施
起灵力,留下棱角分明的剑锋笔划。


  一道符文画完,许悠手腕一抖,剑风便将那符阵压下去,飘然然落于案前一
碗清水之中。灵光遇水即灭,眨眼间融入水中,化得干干净净。


  早有两位师弟,扶着苏承宁进殿,等在许悠身侧。待大师兄招了招手,他们
便将苏承宁扶到近前,在香案边站了,两位却不退下,仍是左右扶着师妹,没有
松手。


  苏承宁挣了挣手,没有松脱,也就不再勉强。她微微一笑,望向许悠,柔声
说道:“夫君,今日可用过早膳?”


  许悠暗叹一声,道:“小师妹,咱们还未完婚,在外人面前,还是喊我师兄
为好。”


  “他们可不是外人呢。”苏承宁媚笑道:“都是奴家的……亲爱的师兄弟。”
说着,左右瞄了瞄眼,看得那扶住她的二人,都低下头去。


  许悠也没气恼,只是满脸忧心,双手捧起那碗清水来递给苏承宁:“请小师
妹将这水饮尽。”


  苏承宁两手被扶着,无法伸手去接,只有幽幽朝那碗水看去,媚笑道:“清
心符水。夫君果真是殚精竭虑,这等心意,奴家必会记着。”


  “小师妹好眼力。”许悠应道,将这水端到苏承宁唇边。后者也不抗拒,配
合地张嘴便喝,一仰而尽。


  殿外弟子们都已挤在门口张望,看到苏承宁乖乖喝下符水,脸上纷纷现出喜
色。


  “喝了就好,师妹还有得救。”


  “小师姐一定会没事的。”


  许悠放下碗,正色道:“小师妹,会念清心咒吗?”


  苏承宁一扭腰肢:“怎地,夫君是想奴家……一边念那咒,一边承欢么?夫
君这喜好,当真是……有趣。”


  许悠没再说话,而是上前来,扶着苏承宁双肩。两边师弟会意,松开手来,
后退几步。就在此时,苏承宁突然身形一转,主动贴进许悠怀里,背靠着他,仰
头与他对视。


  “夫君这就要开始了么?”


  许悠叹道:“请小师妹开始念咒吧。”


  苏承宁甜甜一笑:“心若冰清,处事不惊。万变犹定,情怡气静。”


  说着,她回转身,与许悠面对面靠得极近,一只纤手轻轻抚摸许悠胸口,将
他慢慢推向蒲团。许悠不愿打断苏承宁的清心咒言,只有依了她,盘膝坐到蒲团
之上。


  谁曾想,苏承宁却摇曳身姿,也跟着轻飘飘坐下去,侧身坐在了许悠怀里,
一双媚眼盯住许悠,胳膊亲热地揽他脖子,粉唇带笑,甜美的声音继续念:“幽
篁独坐,弄箫抚琴。”说着,手指顺着许悠胸口,慢慢滑到他胯间,摸着阳物,
隔着裤子轻轻捏着了。


  许悠忍不住开口:“小师妹……不可,当着众师弟的面,怎能如此?守神住
魄,方能除此心邪。”


  苏承宁停下咒言,微微一笑道:“夫君,这咒若轻易就要停下,怕是不灵了。”


  许悠轻轻捉住她手:“祖师留下的解法,必是灵的。还请师妹端正心神,专
心念咒。”


  苏承宁有些惋惜地轻叹:“好吧,全依夫君。”


  她便继续坐在许悠怀里,闭上美目,粉唇轻吐咒言:“虚空甯宓,浑然无物。
无有相生,难以相成。份与物忘,同乎浑涅。”


  许悠见她安静下来,仍是不敢怠慢。他松开苏承宁,腾出手来双手结印,祭
出一道两指来宽的微小法阵,剑指一点,打在苏承宁额头。


  “只是全套清心咒法,怕不够看吧。”清丽婉转的女声,忽然传入殿内,惊
得许悠身子一震,抬头便找。门外众弟子听到声音,也都挤进殿里,将许悠身后
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团团围住。


  “游鸿仙子!”有师弟激动喊出来人名号。


  这凭空出现的女子,一双清澈的眼睛扫过众人,似是在找什么,却没有在任
何弟子身上停留。她直直朝苏承宁与许悠二人走去,众弟子在她身前,自觉地让
出一条路来。


  许悠不敢破坏好不容易结成的法阵,身子没有动弹,只是稍稍回头看了看:
“你来得正好。快,给她瞧瞧。”


  说着,手指虚指苏承宁的额头,指尖朝后退开半寸,那法阵便立时从她额前
松开些许。苏承宁秀眉轻颤,睁开眼来,顿时满脸喜色:“姐姐!”


  游鸿仙子却毫不领情,皱眉斥道:“便是你贪恋凡尘,才有今日之祸。”


  “嘻……”苏承宁痴笑道:“凡尘,有什么不好呢?姐姐不如……也与奴家
一道,享受男子的滋味……”


  游鸿仙子不怒倒忧,叹息一声:“她这样有多久了?”


  “自我们发觉,到如今,有半个来月了。”许悠低声回答。他本是这里的大
师兄,却在原本的师妹面前,被她身上恐怖的气场压得抬不起头来。


  “荒谬。”游鸿仙子挽开袍袖,纤指捏着一枚丹药,甩给许修,口中嗔道:
“怎到今日才想着要用清心咒来?”


  许悠接过丹药,惭愧回答:“我这个做师兄的,实在是翻遍了祖师留下的典
藉,才总算找着这类摄魂术的记载。”


  说着,扶住苏承宁的小脸,好说歹说,劝她服下丹药。苏承宁嘻嘻一笑:
“夫君,你给奴家吃的,是催淫丹么?唔……奴家其实任何时候都可以呢。”


  游鸿仙子皱着秀眉,上前抢到妹妹面前,扣住苏承宁手腕,注入一股灵力,
在她体内游走探查:“三魂七魄皆在,只是有些震荡。许是摄魂鼎这种阴毒的法
器,在干扰宁儿的心神。”


  许悠点头:“按照祖师的说法,用清心咒可以暂时稳定神魂,找出症因,便
可得破解之法。”


  游鸿仙子起身摇头:“若真是摄魂鼎,那就要抓紧时间了。”她看着妹妹,
眼里现出爱怜:“摄魂鼎为魔修所炼之物,可以隔空影响他人神魂,达到控制对
方的目的。受此物影响,会有三重境界。”


  说着,她目光朝向许悠,幽幽道:“第一重,令受害者心神不灵,神智迟缓,
思维不畅,往往认错人,或者记错事。此时,诵念清心咒,配合阵法即可解之。
第二重,令受害者行事痴癫,张狂无度。清心咒只能稳定症状,而唯有灌服定神
丹可解。第三重……”


  许悠急道:“难道刚刚给她服下的,不是定神丹?”


  游鸿仙子叹道:“定神丹,何等稀有之物,我来得急,怎会带着?刚刚不过
是颗安神丸罢了,配合你们的清心咒与法阵,自然可以稳她数日。只是……如果
到了第三重,她便会善恶不分,是非不明,喜怒无常,行为疯魔颠倒。到那时,
疯癫狂妄之症已深入魂魄,便是服定神丹,也无济于事了。”


  “姐姐!”苏承宁娇道:“行为痴狂,有何不好?平日里被礼法束缚得紧了,
就是看上哪个男人,只能心里想想,也不敢做。嘻,不瞒姐姐说,奴儿已经与观
里好些同门师兄弟……”


  “住口。”游鸿仙子怒道:“就是真被摄魂鼎控制,也该凝神聚气,打坐对
抗。哪能如此放松情怀,放浪形骸?”


  许悠叹道:“还有一法,可解此术。从时间判断,定是白涧庄在捣鬼。只需
仙子与我联手,再攻入那白士林府,找出摄魂鼎,将其砸个稀巴烂就是。祖师所
载解法中,有此一项。”


  “联手?”游鸿仙子冷哼一声,盯着许悠:“我问你,祖师留下的典藉里,
你于‘摄魂夺魄’一术,可有偷阅?”


  许悠抱着苏承宁,身子一凛,疑道:“要解宁儿之困,只能翻阅相关术法加
以了解。你这是何意?”


  “你,或者观内其他人等,可有偷练者?”


  有位师弟站出来说:“我们本就是同门师兄妹,平日里,大师兄也没少照顾
你姐妹二人。若念旧情,仍以师兄妹相称,若不念,我等均在此尊你一声道号,
也就是了。何必如此呢?”


  游鸿仙子默然片刻,突然伸手去抓许悠。这身法来得既快又猛,大师兄还没
有任何反应,手腕就已被对方抓在手里。紧接着,一股凛冽的灵气,便从手腕脉
门灌了进来。


  “你要残害同门么?”有人大叫。


  许悠摇头,示意师弟们安静下来,闭上眼,默默接受了游鸿仙子的动作。这
股灵力在他体内左冲右突,搅得他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止不住地冒出来。


  许久,游鸿仙子放下他,淡然道:“你确实没有练习魔功。”


  许悠有些虚弱,抬头问道:“游鸿仙子……若你有甚难处,不妨直说。”


  游鸿仙子轻叹一声:“不是你,也可能是旁人。魔修或就潜伏于青竹观中,
尔等好自为之吧。”说着,一道灵力打在苏承宁身上,将那许悠震退数尺。再看
苏承宁,那灵力已在她四周形成禁制,将其护在当中。


  “就在这祖师像前,好好念几千遍清心咒吧。”丢下这句话,游鸿仙子再看
许悠:“每日三餐,早晚功课,就交于你了。若我妹妹有所闪失,便唯你是问。”


  许悠在地上盘坐调息,稍稍定下神来,才满头大汗地低声回答:“按游鸿仙
子的意思办就是。”


  听完此言,游鸿仙子一双冰冷的美目扫过殿内众人,似是在找那魔修,却又
一无所获。她只有再望了两眼妹妹,素手轻挥,早有长剑自她袖中飞出,载着她
腾空而起,眨眼之间便不知所踪。


  众师弟这才赶紧围拢上前,七手八脚,将许悠扶起。有人愤愤道:“本以为
和苏承晶有同门师兄妹之谊,没想到居然已是冷漠至此!”


  许悠摇头止住这话:“刚刚,她探查我时,我也反过来感应了她的灵力。游
鸿仙子的修为已远超我辈,即使是我,也无法探清她的境界。她与我们,早就不
该以师兄妹相称了。况且,藉由灵力,我还感应到她体内,似乎……”


  说到这,他脸色一沉,只改口说道:“留下两个弟子,在这里守着宁儿。观
内执事,随我去课堂议事。”


  再说那苏承晶。自离了青竹观,御剑飞行,不过半柱香,就已来到江边上空,
沿江溯流而上,凭空俯瞰周边地势,探查妖气魔息。一恍惚间,突觉头晕目眩,
脚下浮虚,幸而立时稳住身形,才没有跌落下来。她心中慌悸,强行运息压制,
却偶然间发现,就在江边不远处,有几股妖气正相互冲杀。


  游鸿仙子随即按低剑身,俯冲而下。那江边一片黑墨地形立时扑面而来,在
眼前展开为茂密的树林。神识早已穿透树冠,探入林中,却是一群虾蟹之属的妖
物,于某个小妖身后,穷追不舍。那小妖边逃边朝身后打出几道法术,却已是渐
渐力不从心,眼看就要被追兵砍成两段。


  霎时间,白光如闪电般地分开林地冠顶,自半空斜劈而至,将冲在最前面的
妖物剁成数段。后面追上来的,还未发喊,就已被数道剑气贯体而过,当场毙命。
这变故来得如此之快,那被追杀的小妖还没回过神来,四下就已布满了追兵尸体,
而他本人,早被游鸿仙子擒住衣袍。


  这是只身材削瘦,个头不高的青年小妖。皮肤呈青灰色,面庞清瘦,方额朗
目,鼻梁直挺,薄唇圆颌,本来生得有些俊气,却于额角两边长了些棱角分明的
石骨,显得眼窝比常人深陷许多。深邃的眼眶里,一双惊疑不定的双目,正盯着
游鸿仙子上下打量。他穿着深灰色的长袍,显得有些文质,一头灰发盘在脑后,
看起来是被追得急了,发髻散乱,狼狈不堪。


  “多……多谢仙子搭救。”这小妖结结巴巴地拱手道。


  游鸿仙子本犹豫要如何处置他,听闻此言,也就松手放开:“你有何事,竟
被妖群追杀?那些追你的,都是白涧庄派来的吧。”


  小妖惊魂未定,又拱手躬身施礼,不敢抬头:“回仙子话。小人自名山魔子,
岩石成精,本来和白涧……洞,没甚瓜葛,只是偶然间得了机会,偷进洞里游览
了圈。惹得洞主白士林不快,故派兵追拿。”


  “哼。”游鸿仙子冷笑一声,转身朝白涧庄方向走去。那小妖却是不逃,反
而跟在她身后:“若蒙恩人不弃,在下愿追随仙子身边,也好报答救命之恩。”


  “话说得倒是好听。”游鸿仙子头也不回地冷笑道:“想要报恩,却藏头露
尾,不肯交待实情。妖物果真是妖物,即便通灵,也不过是无教无条的泼货。”


  听闻此言,山魔子连忙赶到游鸿仙子面前,朝她跪倒礼拜:“小的怎敢欺瞒
恩人!只是仙子道行太深,我怕说出实情来,反而误了自家性命,是以不敢和盘
托出。既被仙子责骂,自当知错。”


  说着,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方小小的锦盒,托于掌中,低下头来,举双手奉上。


  游鸿仙子早知这山魔子怀里有灵气逸出,见他奉来,心下好奇,探手抚去。
那锦盒便凭空打开来,露出里面所容之物,竟是单枚竭色的丹药,当下周遭丹香
四溢,灵光大盛。


  山魔子抬头,献宝似地谄笑道:“仙子,可知这盒中何物?”


  游鸿仙子凝神看它。这丹药不过拇指大小,遍体溜圆,呈深竭色,只看上去
是毫不起眼。但它散溢出来的丹香与灵光,又宣告着其非凡品。正犹疑不定,听
山魔子轻笑道:“不瞒仙子,此丹正是九转还魂丹。小的我从白涧洞里偶然得到,
献于仙子,以报您的救命之恩。”


  游鸿仙子冷哼一声:“此物为九转还魂丹?哪怕魂魄离散,困于地府,只消
一颗,便可令死者复苏的九转还魂丹?你这小妖,当真是来消遣……”话说一半,
信手拈起丹药,突然顿住了。


  这顺着指尖沁入体内的仙家灵力,凑近闻得的无上药香……纵然不是九转还
魂丹,至少也得是同等级别的仙丹灵丸了。


  她将其捧在手心,美目怔怔地盯着它,身子微微有些颤抖。求仙问道至今,
尚未脱离凡胎锻就仙体,此刻,手里却捧着颗货真价实的仙家宝物。这或许是她
平生来,离“仙”字最近的一次。


  而真正令她动容的,却是另有其因。事实上,苏承晶这些时日来,一直被困
扰着:究竟是什么,勾走了她的一魂一魄?


  是的,她身上的三魂七魄,如今只剩两魂六魄了。要想勾魂夺魄,仅仅只修
炼魔功,是远远不够的,必要直接朝她发动术法,又或握有与她相关联的贴身之
物作为引子,才能成功。这些时日以来,她并没有被人发动过什么法术,思来想
去,只有可能是亲近之人,拿了她的什么贴身物件吧。


  所以,她对许悠及青竹观师兄弟们,才会生起戒心。本是要回去调查一番,
却发现连她亲爱的妹妹,也中了招——只是她魂魄完整,深究起来似是完全不同
的路数,却毕竟是冲着她妹妹去了。如今之计,只有自己尽力维持,而要优先帮
助修为低微的苏承宁,才是紧要。


  既然那个许悠说过,找到并砸碎摄魂鼎就可解围,不过是杀入白涧庄的事,
她一人就可轻松做到,自然不愿意带着青竹观那帮人。她不敢赌,万一观里真有
魔修,恐怕到临敌交战之时,要横生什么枝节出来。


  真是造化弄人,本想先救妹妹之急,这能解游鸿仙子失魂落魄之症的仙丹,
却又出现在眼前。别说一魂一魄,哪怕魂魄尽失,服此丹药也可立时恢复。这也
正是苏承晶见此仙丹颇感动容的原因。


  只是——若说平时,丢了一魂一魄,可谓大事,但在这九转还魂丹面前,区
区一魂一魄,就要用掉它,又显得过于奢侈。想那白涧庄内妖物横生,若要强攻
进去,或许有些麻烦,却也并非难以得手。只要能找得到白士林,于她被勾魂夺
魄之事,说不准也能问出些线索来。如果可以就此省下这枚仙丹,想来也是划算。


  想到这里,游鸿仙子招手收来锦盒,将仙丹放回去盖好,藏于气海:“你是
偷了他们的宝贝,他们自然不肯放过你。既然要跟着我,那便随我一道杀进白涧
庄,你可愿意?”


  山魔子重重磕头在地:“回禀仙子,小的愿听使唤。只是仙子道行虽深,要
攻那妖府山门,难免怕着了妖怪们的道。敢问仙子有何事去,若是方便,小的拼
出这条命,也可再潜入洞中,替仙子赴险办事就是。”


  游鸿仙子微笑道:“难得你有这片心意。我并非要和谁去拼命,只是有位朋
友,中了摄魂鼎的邪法。听闻只要砸烂此鼎就可解之,所以想去试试。”她没有
把苏承宁跟青竹观的事说出来,只用了“朋友”二字代称。


  山魔子跪在地上说道:“小的在洞中游览时,确实见过此鼎。”


  “它在洞中何处?”


  “在……洞主白士林贴身带着。仙子勿急,小的曾听闻,此鼎有三重境界,
若只在第一重,念清心咒,便可解了。”


  “已在第二重了。”仙子叹道。


  “那也好办。除砸烂摄魂鼎外,还可服用定神丹解之。”


  游鸿仙子皱眉恼道:“我岂不知!只是匆忙之下,哪里找定神丹来?”说着,
俏脸一沉,甩手绕过跪在面前的山魔子,又往白涧洞方向去。


  山魔子连滚带爬挡住去路:“仙子莫急!急切寻不得定神丹,也不可莽撞行
事。小的愿回到白涧洞门,诈称投降,束手就擒。仙子可乘妖魔开门之时杀进洞
去,总比强攻山门要容易得多。”


  游鸿仙子笑道:“若是如此,你又如何脱身?他们见你是使诈,必要将你剁
成肉泥才可解恨。”


  仙魔子叩头道:“小的蒙仙子救命之恩,本该回报。只是……只是……如蒙
仙子垂怜,与那妖魔厮杀之时,能顺手将小的解救出来,那……”


  游鸿仙子见他忠勇,刚刚在青竹观所受憋闷也是一扫而空,微笑点头说道:
“还是你够有用,比起我那些师兄弟们,不知强过多少倍去。既如此,我可在此
为你灌入灵力,稍稍加强你的修为,让你也好撑得久些。”


  说罢,素手从白衣袖里探出,轻轻摩在山魔子头顶,为他灌入浑厚灵力。山
魔子一脸凛然,受了灵力,叩头道谢。


  游鸿仙子奇道:“为你灌入的灵力,是让你送死用的,为何反倒要谢我?”


  山魔子抬头道:“仙子于我有救命之恩,小的自是要受仙子差遣。再蒙送灵
力,让小的多了一丝逃生机会,自然要谢。”


  游鸿仙子以袖掩嘴笑道:“你这痴愚!也不看看自己丹田。”


  山魔子跪地愣了愣神,这才如梦方醒,喜不自胜,连连叩头:“小的……小
的本是山岩成精,自得了灵识,化出肉身,不得已与妖魔为伍。只听常人道,凡
有七窍者皆可修炼,却总不得其门。是仙子肯教化顽愚,以正道灵力替小的灌体,
填充丹田,化邪为真,为小的筑起修真门路,此恩如同再造。哪怕要小的为仙子
赴汤蹈火,也难回报万一。”


  游鸿仙子满意笑道:“也不必谢我,是你自己平日勤勉修炼,丹田深广,才
能接纳得了我这许多灵力灌注。只是你需谨记,平日里还需以这道灵力为根基,
时常吐纳,固本培元,直至将你体内残余魔力尽数取代,才算真正踏入修真大道。
还有你那魔功,也不可再练了。”


  山魔子听言,也机灵地不再叫她仙子,改口叫道:“谢师父教诲。”


  游鸿仙子瞪眼嗔道:“谁愿做你师父了?”说着,也未懊恼,只是祭出长剑,
横在二人身前。山魔子欢天喜地,仗着刚得的正道修为,起身跳上长剑,竟是稳
稳立在上面。仙子点头赞许,也跟着跳上剑去,二人合乘一剑,飞跃而起,朝白
涧洞方向掠去。


  这一路上,有山魔子指点地形,二人飞得极为顺利。只半盏茶不到的功夫,
就已来到白涧洞上空。山魔子蹲在剑首,双手拨开雾气,遥指下方,报告那洞门
方位。


  “请师父稍候,小的我这就下去诈降,骗开洞门。”


  游鸿仙子只看了看,也不等山魔子有所动作,只是一手结印,手腕轻转,葱
白的纤指朝下一按,便有金光自天而下,赫然化作万钧雷霆,直直劈中那山府洞
门,发出震耳声响。


  只这一下,但见地上妖物们蝼蚁般地从炸开的洞口涌出来,密密麻麻地挤在
门口,也不敢出来远了,各个在底下吱哇乱叫,四下察看。游鸿仙子也不说话,
二人脚下长剑倏地裂成几十小剑,望那妖群激射而去。山魔子只觉身下一空,整
个人随着那几十道银色剑光一同朝下坠落,头晕目眩之间,也不知怎地,突然就
站定在地上,放眼四周,俱是妖魔们血淋淋的尸身。


  那游鸿仙子已然到了洞口,回头瞧了山魔子一眼:“怎地,还要请你进来么?”


  说着,自顾甩开袍袖,往里进了。这山魔子方才后怕得直打冷颤,急忙忙跟
上前去。但见这妖洞之内怪石嶙峋,阴气森森,却是没有再遇到一个妖怪,想必
是知道了厉害,不敢再出来了。


  山魔子奇道:“这白涧洞的妖魔,平日里训练有素,进退有据。如今怎变得
毫无章法,要么一窝蜂涌进,要么逃得连洞府都不把守,难道那白士林没有坐镇
不成?”


  游鸿仙子冷声道:“无需多言,将我送至白涧庄上。待抓住那魔修,亲口问
他便可。”原来苏承晶以前修为太浅时,没有跟随师兄们下山游历的资格,是以
从没来过白涧庄,自是需要山魔子这个向导了。


  自白士林堕入魔道,招引江里妖魔盘踞于此,那原本的白涧庄,其庄前山道
也被改为妖怪洞府。是以道路崎岖难辨,哪怕让许悠他们来,也不见得能认得路。


  过了妖洞,慢慢往山上去,便是一片竹林。山魔子朝前指去,引游鸿仙子观
望。远远看去,一座白墙青瓦的院落,建于山腰之间,朝饮山露,暮听江潮,风
雾来伴,竹涛相和,真是个风景绝佳的好住处。


  游鸿仙子哼道:“这便是白士林的藏身之所了。”心里暗念,苏家老宅比这
要气派得多,却没有说出来。只是不再需要山魔子在前引路,她也就展开身形,
眨眼间飘至庄门前。但见大门朝南紧闭,她也就纵身飞过院墙,落进前院。就在
此时,山魔子也紧紧跟随上来,落到她身边。


  “此地危险,你大不必跟进来送死。”


  “我怎可,弃师父于险境。”


  游鸿仙子不易察觉地露出一抹微笑,很快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样子。眼前是道
影壁,雕着江涛与货船图样,让人依稀记起,白涧庄曾经是此地的漕帮之首。


  影壁边是道圆形拱门,游鸿仙子伸手轻推,那门并未上锁,吱呀呀地开了。
朝里看去,正是白涧庄内院。正中栽着棵古松,旁边摆着怪石珍玩,却也是没有
半个人影。两人踏入拱门,左右打量东西厢房,见这房屋雕梁画栋,梁上是帆船、
货船、梢公、槽帮,栋上是清风、明月、江潮、古松。白色的屋墙,红色的木窗,
却是静悄悄地,好似人去楼空了。


  “是了!”山魔子突然叫道:“师父,我想起今早从这洞里逃出时,曾听妖
物们提到什么伏牛山,七星洞。当时逃得急,只听了个零零碎碎,也全然没记在
心上。现下看来,那白士林会不会……”


  游鸿仙子正听他说话,突然觉得心神一荡。只觉眼前厢房慢慢旋转起来,陷
入巨大的漩涡里,所有景象渐渐模糊,被那漩涡吸了进去。游鸿仙子心中迷茫,
正欲仔细看那漩涡之时,赫然发现是天地阴阳两气在此交汇,彼此纠缠旋转,形
成了混沌之气。


  这混沌的漩涡翻涌着,扭转着,又隐隐透出宇宙本源的面貌来。游鸿仙子看
得惊异,想要参透这层大道,不知不觉走近些许,却被这漩涡猛地卷中,要朝那
涡心坠落下去。


  她急忙运起灵力纵身跳跃,却被牢牢吸在漩涡当中,无法自拔。正惊疑间,
听得有低沉的声音,缓缓在她耳畔说道:“宇宙本源,混沌自始。盘古现世,阴
阳初分。”


  游鸿仙子微微点头,又听那声音低声说:“阴阳相纠,本是一体,阴阳相缠,
不舍不分。”


  游鸿仙子听得入迷,不由自主地往那漩涡深处陷落,欲听那声音讲解更多。
手臂猛地被什么东西抓住,提了起来,她只是茫然地朝这手看了看,全然不管不
顾,仿佛神离天外的看客,望着自己的身体朝下坠落,而那手臂又被提着,往上
拖拽。


  两股力量相互抗衡,游鸿仙子身上的衣裙,也被慢慢拉脱变形,露出整个香
肩,和上半乳球来。她出神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胸部,感到一阵无名热气,自小腹
慢慢升腾起来,一点点汇聚到双乳,令其鼓胀酥痒,就想立时将这衣裙尽数解开,
揉搓它们以求尽兴。


  游鸿仙子这样想着,脸上显出媚态笑意,一只胳膊被拽,空出的另一只手,
缓缓移到胸口,手指搭在那泄露春光之处,指尖触及乳肉,软软地陷入一点,却
带起道道快感涟漪,往全身发散。游鸿仙子止不住地低声“嗯”了声,手掌推开
衣襟,让一侧圆乳全部露出,指尖轻搭粉嫩乳头,划着圆地揉捏。


  一连串的轻哼低吟,自游鸿仙子唇间吐出。她不自觉地还想要更多,突然听
到耳畔有人急切地呼喊:“师父!师父!”那拽着她胳膊的力道也加重了许多,
将她猛地从漩涡中一下子拔了出来。


  游鸿仙子身形不稳,朝后晃了几步,跌坐在地。再看眼前,哪还有什么阴阳
交合,混沌漩涡?古树怪石,仍在眼前,东西厢房,也好端端地留在原地。山魔
子在旁拄着膝盖弯腰喘气:“师父,您总算……醒了。”


  她回过神来,满脸飞红。这才赶紧整理衣裙,掩住胸前春光,站起身,低声
问道:“你……都看见了吧?”


  “啊?看见……啊,没有,没有没有。”山魔子连连摆手。


  游鸿仙子满脸羞红,也不再多问,推开西厢房,左右一望,桌椅床柜俱在。
便拉开张椅子,在桌边坐下,一颗心如打鼓般突突直跳。


  在桌边坐了好一会,那山魔子还在房外呆呆站着,不敢入内。她心中既羞涩,
又心疼,便低声唤道:“你若累了……便……进来坐吧。”


  山魔子这才进门,满脸惶恐:“师父口渴么?小的去厨房烧壶茶来。”


  游鸿仙子红着俏脸,低头笑道:“愚痴。这里是白士林的老巢,你怎敢用他
的茶水?”


  山魔子手足无措地站在厅前:“是,是,小的思虑欠妥了。”


  游鸿仙子又是一笑:“想来他也没有防备,断没有随随便便往自家茶里下毒
之理。你要想喝,烧茶便是。”


  “是是,师父稍待,小的这就去烧。”山魔子如蒙大赦,眼睛不敢看她,急
忙忙转身推门出去了。


  游鸿仙子这才慢慢静下心来,思索刚刚发生的事。毫无疑问,这是针对她的
神志所发动的攻击,若不是她的徒弟全力搭救,此刻会变成什么光景,她也不敢
多想下去。


  是摄魂鼎吗?


  她曾于游历中,看过相关古藉。若是摄魂类的法器,只会让她神魂痴癫,即
便产生幻境,也难以有如此身临其境的效果。那阴阳之气的冲撞,那混沌漩涡的
威压,是她这样的道行,都觉得恐怖和难以承受的。试问普天之下,若有如此威
力的摄魂法器,那该以何等方式,才可能炼就?


  如果这摄魂鼎真有如此厉害的威能,想那妹妹苏承宁,已然被控至第二重境
界,就绝不会是痴迷狂乱而已了。攻击她游鸿仙子的,必是比摄魂鼎还要高阶许
多的存在,某种以她的资历,还未曾知晓的神秘之术。


  白士林,拥有这样的能力吗?他留下的空无一人的庄子,是发动这种术法的
陷阱吗?


  正沉思间,山魔子端着茶盘回来,盘中摆着茶壶杯盏等物,将其一个个摆在
桌上。他从中取出两只竹杯,各倒茶水,再将其中一杯递到游鸿仙子面前:“师
父,茶烧好了,请用吧。”


  她端起杯来,眼眸望着茶汤上的袅袅热气出神:“你说,这白士林——会不
会在此设了陷阱,专等我们进来?”


  “那,这茶,终究是不能喝了?”山魔子满脸可惜道。


  游鸿仙子淡淡一笑:“好徒弟第一次给为师沏的茶,当然是要喝的。”说罢,
将竹杯引到面前,微启粉唇轻吹两下,便喝了几口。


  山魔子听她这么说,自是满心欢喜,眼巴巴地看着这俏美的师父,将这杯茶
接连几口地饮尽了,赶紧为她再斟满杯。


  “你也喝吧,这茶果然是无毒的。”游鸿仙子笑道。


  “是,师父让喝,小的便喝。”说着,也端起茶杯来。


  却听得游鸿仙子说:“且住。我既已改口叫你徒弟,你也不必以‘小的’自
称。只是山魔子这个名字,听着不似好人,作我徒弟的名字,不甚妥当。”


  山魔子立时喜道:“小的……我,当初自山岩成精,无父母亲朋,只好指山
为姓,以魔为名。如蒙师父不弃,愿乞赐名。”


  游鸿仙子微笑柔声道:“好,为师也指茶为名,取‘茗’字。又看你刚才一
心保护,没有乘机作歹……”说到这,她脸蛋又飞红些许,只有佯作无事,正色
道:“以此为证,取‘正’字。希望你能留在为师身边……留在修真正道,此念
为姓,取‘刘’字。今天起,你便叫刘正茗了。”


  “是,是!”刘正茗放下茶杯,跪地磕头,喜道:“刘正茗,拜谢师父!”


  “起来吧,茶都凉了。”游鸿仙子捂嘴笑道。


  刘正茗赶紧起身,捧起茶杯,一饮而尽。


  喝完了茶,刘正茗犹豫道:“师父,弟子知这白涧庄内,有白士林堕入魔道
的紧要事物。只是怕师父恼我曾与白士林勾结,是以一直不敢明言。”


  仙子点头微笑道:“你既已踏上正道,这便是弃恶从善,我怎会恼?”


  说着,离座起身,凭借刘正茗的指引,离了西厢房,穿过内院,往东厢房去。
只一开门,游鸿仙子便不由得微微皱眉。这东房里,零零散散地堆放着衣裳包袱
等杂物,各门各派的款式,男女皆有,却不见人。一只硕大的炼丹炉子,摆在房
厅正中,炉火未熄,鼎里热气,正从鼎口不住地冒出来。


  游鸿仙子谨慎地围炉转了两圈,只感应到鼎中灵力,并未察觉出魔气来。只
见那刘正茗奋勇上前,一把掀开鼎盖,正欲招呼师父过来细瞧,那鼎中灵力突地
从盖口喷涌而出,直直击中刘正茗的脑袋,将他一下子撞翻在地。


  她也不管什么师徒礼仪,赶紧上前扶起徒儿,见刘正茗神色凝重,紧咬牙关,
似在忍痛。便搭住他脉门,轻柔地渡入几股灵力,要在他体内巡查一番。却不曾
想,刘正茗被这灵力灌入,却是经不住地打颤,豆大的汗珠便从额头渗出来了。


  游鸿仙子连忙住手,抱着刘正茗瘦小发颤的身子:“徒儿,你哪里不舒服?
快告诉为师。”


  刘正茗强忍痛楚道:“回……师父话,徒弟刚刚被那鼎中灵力冲击,本不打
紧。只是……”


  “是了!”游鸿仙子急道:“都是为师算漏了。你体内修着魔功,是我以灵
力为你灌体,两者相冲,本想徐徐修炼,将魔力慢慢散去便无虞了。刚刚却突然
被大量灵力冲击,两股力道在你体内陡然交战,你,怎么扛得呢?这样下去,恐
有性命之忧。”


  刘正茗咬牙道:“师父,我不打紧……看那鼎里,是……白士林诓骗同道修
士,入他庄里。或毒倒,或迷晕,或纵妖群制服,再洗扒干净,投入炉鼎中……
炼成丹药服用……”


  “原来他之前要骗青竹观众人入庄,便是打的这个心思。”游鸿仙子也未曾
想到白士林现在竟会堕落至此。此时却来不及愤慨,那鼎中未烧结成形的灵力,
借着提前开鼎之势,一股脑地冲出鼎来,形成壮观灵瀑,充盈着整个东厢房。而
刘正茗,浸在这灵力之海当中,体内魔力被冲击得更加凶狠,当即“啊”地一声
大叫,从游鸿仙子怀中滚落在地,全身扭曲蜷缩,痛苦不堪。


  游鸿仙子哪里还顾得上别的,连忙上前,一手压住徒儿胸口,令他平躺于地,
另一手捏了个剑诀,指尖朝刘正茗身体一点,他所穿衣服便寸寸爆裂开来。仙子
急着救治爱徒,管不得自身形象,当真是手脚并用,将刘正茗扒得精光,露出身
上所有穴道。


  她先点开徒弟胸口正中的膻中穴,纤细指尖顺着徒弟的胸肌中线往下飞速滑
动,又点开中庭、巨阙两穴。素手带动白袖,自胸膛抚至腹部,接连点开上脘、
中脘与建里,这三处心腹部位的要穴,葱白的手掌继续贴住皮肤往下滑动,点开
了阴交、气海、石门这三个肚脐处的穴位。


  刘正茗裸躺在地上,紧咬牙关,闷哼出声。游鸿仙子听在耳里,急在心头,
左手按住他小腹气海,右手朝他下腹一路奔去,接连点开中极、曲骨两处穴位。
手指在那犹豫半秒,事关爱徒性命,唯有事急从权,顺着耻骨位置抚摸探下,手
掌摸索轻轻拨开囊袋,指肚绵绵地按上会阴要穴,将其轻揉开来。


  右手停留在那,游鸿仙子自己慢慢朝他倾倒,以便后续。她左手滑过刘正茗
小腹一路朝上,将会阴穴至膻中穴的一线任脉连通起来,复又往上,连通前胸上
部紫宫、华盖、璇玑三大要穴,引导通路至刘正茗喉下承浆穴。是以,游鸿仙子
已然趴在了徒弟身上,右手在会阴处握住阳根之极,左手在膻中处按住脉首,想
也不想,低下俏脸去,口对口地,将一股灵力自承浆渡入,引导至膻中,再又令
其行至会阴。


  秀发自她肩头滑落,凉丝丝地盖在刘正茗胸口,似乎是帮他减轻了不少痛苦。
游鸿仙子粉唇与徒弟青色的唇口紧紧贴实,那灵力却还是凭中断了一节,不甚通
畅。游鸿仙子便递出香舌,与爱徒舌身抵住,将自身灵力轻柔地渡了过去。


  “唔……”刘正茗痛苦的闷哼声开始放缓,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一道低呼。


  游鸿仙子用的是招渡气逆行经脉的解法,以求将他体内相冲的力道卸下排出。
她闭着双目,睫毛轻颤,口唇紧吻,舌头与徒弟相抵,一刻也不敢放松。那灵力
沿着任脉自前胸逆行而下,本已顺利行至小腹,却在肚脐气海处与魔气相顶,堵
在那里,再也下不去分毫。


  急得游鸿仙子右手在他耻处上下撸弄,以求理顺脉路。说来也奇,刘正茗那
条阳极之物被仙子纤手套得硬起之后,小腹魔气便往下沉降而去,让出了脉路来。
游鸿仙子心中大喜,口中自不敢停,右手也动得更加轻柔迅速,令那阳物彻底硬
挺起来。


  任脉既已理通,游鸿仙子便抬起头来,呆呆望向眼前之人。


  他是谁?


  魔怪?妖物?路人?徒弟?爱徒?


  自得了松竹先生点化,踏上修真正道以来,苏承晶从未如此迷茫过。她一双
美目之中毫无半点神采,便就这样盯着眼前人不放,似是以前曾经在哪见过,又
全然记忆不起。按理说来,修行至一定层次,身体百病不生,心智过目不忘,她
却茫然地发现,自己似乎忘了什么非常重要之事。


  这事提醒着她,敲打着她,在她脑子里便要炸开来了,她却还是一脸淡然,
只管瞧定了刘正茗。


  “阻挡灵力的魔气,已被为师逼至任脉头端,只消忍耐片刻,这就为你将其
解决。”游鸿仙子止住脑内横冲直撞的思绪,对刘正茗柔声说道。


  说着,也不管爱徒如何回答,身子一软,朝他下体伏去,张开粉唇,将那阳
物含在口中。香舌点出,与阳物马眼相连,轻轻舔舐,慢慢吻弄,那阳物便一下
下跳将起来,这逆行经脉的最后一站,将那魔气一点点泄出,尽入仙子檀口。


  游鸿仙子替爱徒逆脉渡气,眼下已是紧要关头,怎也不敢轻易松开。便就仍
以舌承气,将那股魔气丝丝吸入,渡入自身经脉。又恐乱了修为,便不让其落入
丹田,只暂时储于自己双乳中间的膻中穴里,打算之后再作处置。


  不曾想,刘正茗的阳物被仙子软舌轻舔,跳得更加猛烈了。游鸿仙子哪敢怠
慢,左手在爱徒小腹气海穴上轻柔,右手托着徒弟会阴要穴,以抵住这股魔气,
不让它下泄至对面督脉。两手都正忙着,浓密的黑长秀发顺着脸蛋垂至刘正茗胯
间,她也顾不上管了,反倒露出一侧俏脸来,伏在爱徒耻处,张口将阳物尽力含
至根部,以自己喉间,将那阳物头端马眼处紧紧吸住。


  刘正茗也忍不住地顶胯上前,在游鸿仙子的口舌抚弄下,青灰色的身子越发
滚烫。游鸿仙子略一抬头,口唇套着阳物滑上些许,舌尖舔弄了几下,再又一下
子深深吞入,口唇紧套阳物落下,唇尖亲到阳根底下的耻毛也全不在意。如是反
复,仙子的口唇便如舌软的肉套子,紧紧箍住那阳物,生怕这好不容易理顺的脉
路,又被魔气扰乱去。


  香津顺着阳物柱体,润津津地,弄得这青灰色的阳物闪闪发亮,却又被仙子
之口一下下地含入吞吐。起初,游鸿仙子的动作还很不熟练,得亏她悟性超绝,
只重复两三回便掌握要领,知晓了如何令那股魔气乖乖听话,便就将这套口法使
得更加香艳。不知不觉,她已经趴在爱徒胯间含了小半柱香,脑子里依然还是半
迷茫的状态,突然间——


  脑中金光大盛,游鸿仙子只觉眼前猛地现出一道天阶,便如她几十年前遇到
的一样。她知是祖师降临,心中大喜,抬脚往前,却怎也迈不上这台阶了。


  遥遥望去,站在天阶之上,低头悲怆地看着她的,不是祖师松竹先生,还会
是谁?


  “真是劫数难逃……”他喃喃低语,却还是和之前一样,让苏承晶听得清清
楚楚:“为师苦心助你修行,只盼你能逃过此劫。看来是天意难改,罢了……罢
了……”


  “师父!”苏承晶拜倒在阶下,低头叫道:“徒儿已然躲过那青灰妖怪的一
刀,只被他斩下半缕长发,料那劫数,必是躲过了罢!”


  松竹先生叹息道:“那妖怪是谁?你那头发,又去了哪里?”


  话已至此,天阶忽地消失不见。苏承晶只觉头晕目眩,待恢复些许神志,眼
前赫然便是青灰色的皮肤,那是刘正茗的胯下双腿。苏承晶只觉脑中迷茫被顿时
一招而空,如何被勾一魂一魄,又如何被扭转神志,当下心头雪亮。她正欲抬头
起身,却觉口鼻当中满股腥臭之气,正是口中,居然还满满当当地含着这妖物的
肉棒,在她醒转之时,舌头还在龟头之下舔得正欢!


  苏承晶心中大骇,就要惊起,膻中穴里那股魔气,却突然爆发,带来股股热
流,自周身激荡,令她全身颤抖,俏脸通红。口中满满塞着的肉棒又跳了两下,
恰逢此时,喷出精液来。苏承晶含得不浅,这精液一时呛至她喉间,令她不由自
主地将其汩汩吞下。


  “呼……”刘正茗又是一道轻哼,这次,是全身舒爽的满意之声。


  他脱开肉棒,坐起身来,看着半跪在那,上半身还趴在他腿前的苏承晶,微
微一笑,说道:“好了,起来吧。”


  “是。”苏承晶乖乖应答,也不敢在刘正茗面前站起来,见他坐着,她便跪
正身体,低头朝向他。


  “什么感觉?”刘正茗问。


  “回主人话。”苏承晶说:“双乳……涨得厉害。”


  “哈哈!”刘正茗笑道:“那是混沌之气被你锁在膻中穴,左右冲撞不开,
是故激得胸口发涨。你且放开任脉,将其导入丹田。”


  “是。”苏承晶深深叩头:“感谢主人,以魔气为奴儿灌体,为奴儿驱正归
邪,筑起了魔修大道。”


  “为你灌体的是我,给你的,却不是魔功。乃至为你筑起阴阳混沌之道的,
亦另有其事。你本身拥有极高灵力,只需用新得的阴阳混沌法门加以贯通,便可
逐渐应用自如。”


  “是。”苏承晶叩在地上,未得命令,不敢抬头。


  “天地阴阳,大道至简。你的一魂一魄,在我手里,至于其用途,我看时机
未到,暂时还不可与你言说。”刘正茗站起来,裸着身体,负手立于跪伏着的苏
承晶面前:“我们还有别的事要办。”


  伏牛山,七星洞。


  青翠的山门前,耿道人带着弟子们,恭迎来客。白士林孤身一人,青衣玉带,
飘飘然上前施礼:“前辈,有劳,有劳了。”


  耿道人也是抱手还礼,双方寒喧一阵,并肩回到七星洞斜月观,进了主客房,
分宾主落座。有又师弟奉上茶来,两人打开茶盏,各自喝了。


  “多年来,有赖白涧庄进香之谊,我等深为感激。不知白庄主这次前来,有
何见教?”


  白士林放下茶杯拱手道:“父亲在世时,常教导晚辈,当效仿各山各府修士
前辈,努力精进。这些年来,晚辈谨遵此训,先在江边汇合青竹观同修,力斩鲶
鱼怪,又于多年间,侥幸收服了些水族精怪,只是……青竹观的同修与前辈们,
不知何故,竟说我与水族妖物同谋……”


  “哦?”耿道人微笑道:“必是白庄主收服水族精怪,致人误会了。”


  “前些时月,青竹观同修在许悠前辈的带领下,杀伤水族数百,晚辈也不敢
过问,毕竟人妖有别。”


  “确实如此。想来白庄主少年得志,有收妖除魔的威风,令精怪俯首,亦是
快事。只是平日里也要小心些,不可与妖物走得太近,否则,恐受其骗。”


  “前辈教训得是,晚辈记下了。”白士林拱手说道:“只是青竹观里,有苏
承宁师妹,似是受了妖物术法之惑,近日里,有些行事反常。故晚辈到此,想求
道长定神丹一颗。一来,可救苏承宁师妹。二来,也好免了青竹观诸位同修,对
我的误会。”


  耿道人放下茶杯大笑:“白庄主,这定神丹需朱砂、莲子、紫宁草、佛心草
等炼制而成。前两味还好说,后者皆是珍惜药材,你怎知我老道手里就有呢?”


  正说话间,突然有女声娇笑:“耿道长,您七星洞常以丹术普济山民,是以
助人为修行之道。下至虫蛇咬伤,上至妖魔惑术,您洞中丹药无所不治,无所不
灵。怎就没有定神丹了呢?”


  话毕,人已到了。但见她黑发如瀑,明眸似星,秀鼻粉唇,俏脸含羞。面容
皎洁如月,身段婀娜似花。白袍裹体,却将饱满的胸脯与优美的腰线尽数展露,
裙袍之下,赤足点地,亭亭立在堂前。细细看去,不是苏承晶,还会是谁?


  耿道人先是一惊,认出来人,由惊转喜,起身拱手道:“原是游鸿仙子驾到。
小道正与白庄主,讨论令妹之事。”


  “那可正是巧了。”苏承晶柔媚一笑:“舍妹中了摄魂鼎的邪法,晚辈我斗
胆至此,也是想要枚定神丹用用。”


  说着,一双美目还望着耿道人,脸也未动,身也未转,只是微微抬手,便有
一股凌厉气劲直朝白士林而去。耿道人脸色大变,也不敢伸手拦截,只有立时祭
出铁剑,却是晚了。那气劲登时射入白士林体内,将他身体鼓胀如同皮球,再又
猛烈爆开,炸得碎皮肉泥四溅,在耿道人身上留下斑斑点点的血污。


  而那苏承晶,却没事人般地,白袍滴血未沾,还是笑吟吟站在原地,望着耿
道人。


  “这……这是……逆血绝息之术……魔功!”耿道人大骇之下,催动铁剑,
朝苏承晶刺去。不期后者不闪不避,这剑硬生生穿膛而过,剑尖自她背后探出,
血淋淋的景象惊得赶入房中的七星洞弟子们一阵惊呼。


  耿道人绝不敢想象,自己对阵游鸿仙子之时,可以一剑致敌,但这剑却是真
真实实地刺入了她的身体。眼见苏承晶脸上毫无苦意,又是甜美一笑,她那身子
也就如白士林般,突然鼓胀爆裂,炸出纷飞血雨。闯进房里的弟子们躲闪不及,
被溅得满身满脸皆是鲜血。


  “师父,这,这是何意?”有弟子惊惧问道。耿道人毫无心理准备,呆立当
场,颤抖的手举着血剑,忘了收回。


  “呵哈哈哈……”甜美的女声又在半空炸响:“耿道人,这岂不是逆血绝息
之术?难不成,你这救世济民的,也投靠了魔道?”
  
  耿道人登时醒悟,抬剑朝半空中便刺。苏承晶的身体便又于半空之中显现,
她身上不着寸缕,圆鼓鼓的乳房,平坦的小腹,紧实的白臀,修长的双腿,便就
如此展露在众人眼前。只不过,苏承晶身上尽是道道血痕污秽,那耿道人这剑,
正由她双腿之间的淫穴贯入,自她抬着的口中穿出。


  “咯……”是血水在喉间翻涌的声音。


  “咯咯……”口角溢出血来。苏承晶原本俏美的脸蛋被鲜血玷污,那血自她
精致的下巴淌流滴下,分成几股,落至酥胸乳肉,再至乳头前沿汇聚成流,滴滴
咚咚地在地板上聚成小小的血池。


  “这是怎么回事?”有徒弟满身血污,朝后跌坐。
  
  耿道人心下骇然,挥剑将苏承晶尸身甩落于地。他本不想就这么轻易与游鸿
仙子为敌,只是突然看她施展魔功杀了白士林,下意识地出手罢了。本想打斗一
番再论原委,不曾想,竟演变成如此田地。


  “汩汩汩……”血水在苏承晶身体下方流成了小河。不得不承认,即使死了,
游鸿仙子的肉体,仍算得上艳美非常。她俏脸惊惧,粉唇大开,血从口中涌出,
自脖颈淌下。双臂无力地横在身体两侧,仰面躺倒,腰肢侧弯。一双圆乳在她胸
前,原本粉嫩的乳头也尽沾血污。


  “呼——呼——”耿道人连喘几口气息,才缓缓道:“徒儿们,我,我惹了
青竹观,这七星洞是不能待了。快,收拾包袱,我们赶紧离开。”


  “是,是,师父!”有徒弟颤声说道:“那,这游鸿仙子的尸身……”


  “呼……”耿道人盯着苏承晶的身体喘息道:“我有办法,你们快去收拾东
西,今晚就走。”


  “呼嘿嘿……呵呵呵……哈哈哈哈……”甜腻的女声,再度响彻厅堂:“想
不到啊,耿前辈。您不仅修练逆血绝息之术,还贪恋小女子这副肉身。是想将旁
人骗走,然后独享这热乎乎的身体吧?”


  话音未落,地板上躺着的苏承晶突然身形鼓胀,又是一阵爆炸。这客厅之间,
已然没有半寸干净之处。


  若说还有,那便是苏承晶。只见她一身皎白如玉,风情万种地踮足立于血河
之上。一手扶着胸前赤裸的圆乳,一手朝前,递向耿道人:“耿前辈,若是想要
奴家,何必用那铁剑来刺奴家的下身呢?只消您说一声,便是用您那胯下肉棒,
不是更好么?”


  耿道人后退半步,勉力稳住神色,质问道:“你,你练的什么邪法?”


  “天地阴阳,源出混沌。大道至简,无可言说。”苏承晶媚笑道:“耿前辈,
是您要问,奴家不敢不答。只是听到此话的那些小可怜们,可就……”


  “不好!”耿道人听懂了苏承晶话中含义:“跑!徒儿们,快跑!”


  眼见苏承晶扶着乳房的那手朝后一挥,立时便有粒粒血珠自她脚下的血河里
飘起,朝房门激射而去。只眨眼间,还呆立原地的弟子便被血珠打了个透心凉。
又有几名机灵点的已经夺门而出,苏承晶手指微动,血河里又升起几粒血珠来,
蓄势待发。


  “受死吧!”耿道人爱徒心切,暴起一剑,朝苏承晶脖颈处横斩而去。这剑
砍落发丝,斩开白肤,破断粉颈,再又连同对侧垂发,一齐斩断。苏承晶美艳的
头颅在半空中回转了两圈,砸落在地,又滚了几滚,撞到墙脚,才算停下。


  她赤裸丰满的肉体,踉跄着后退两步。鲜血如涌泉般地自颈口喷出,她两手
凭空乱挥,想要抓着什么,却再也掌握不了身体平衡。这赤条条的身体再度倒撞
几步,似是拼了命要抓住耿道人,双手猛地朝前一探,却因为后退太多而扑了个
空。整个身体如破麻袋般地朝前栽倒,双腿往前,一脚踩进血里,却还是止不住
身体的倒势,便是双膝软屈,跪于血地,无头的身体往前倒下,双手无力地分在
两旁,乳房贴地,丰臀抬空,跪倒在耿道人面前。


  耿道人生怕这无头艳尸再度爆炸,又炸出个活生生的苏承晶来,是以持剑戒
备,对着这跪倒于前的裸尸等了一会。果不其然,这苏承晶的尸体还在颤动。先
是双足左右摇晃,连着屁股也淫靡地摆动起来。


  耿道人大惊失色,举剑又要挥砍。才发现苏承晶的尸体只是颤动,而无其它。
她赤足抽搐,双腿紧闭,抬在半空的裸臀,便是受着这足肢抽动的波及,才晃动
起来。虽是正道,耿道人多少也杀过生,他立时明白,这是被砍去头颅的死者,
于死亡之时的抽搐动作。


  他知道自己和游鸿仙子的实力对比。虽不可能一剑毙敌,却也可以相互过几
招。乘着对方得意忘形,追杀弟子们的时候,他靠突袭取胜,也是很有可能的。
只是为防苏承晶再度诈尸,耿道人也很谨慎地,围绕这跪倒在地,还在抽搐的裸
尸转了圈。那颈口还在冒血,双手已失血色,裸足颤抖,双腿硬绷,正是刚死之
相。只是绕到她身后观察时,那白晳的圆臀、粉嫩的菊穴、湿淋淋的私处……当
真是不敢细看。便是如此,凭他仗剑修行上百年的经验,足以断定,这苏承晶,
已然被枭首而亡。


  耿道人沉默不语,将剑收归气海。他感到有阵头晕目眩,跌跌撞撞地趟着血
水来到门边,望着倒在血泊中的几个弟子,心酸不已。摇了摇头,他扶着门框,
想出门去收拢那些逃走的弟子们,忽见其中一人,正急匆匆地赶回来,脸上由悲
转喜:“快!随我叫回众人,收拾行李,这就离开。”


  不想这弟子却朝他一笑,道:“游鸿仙子说……只要回来,就可与她,嘿嘿。”


  耿道人大惊回头,见那房中血河之上,苏承晶的无头尸身,仍是跪倒原地,
此时是连抽搐也停止了,动也不动。而她那具头颅,还在墙角阴暗之处,正是它
原本停留的地方。


  这才心中安定,斥道:“你中了人家的幻术!赶紧醒过来!”说着,一巴掌
拍在这弟子脸上。被打的弟子猛一激灵,定了定眼,见到耿道人,才说道:“师
父,是你!我以为,我以为……”


  “没事了。”耿道人安慰道:“快,收拢众人,收拾东西。”


  “是!”这弟子应了声,朝大家逃离的方向追去了。


  耿道人抬头望天,阳光晒在他脸上,将他一身血污晒干。血块凝在脸颊,好
像刚从修罗战场回来那般。


  “想不到……她居然学会了幻术。”


  这样说着,突然一惊,抬起手来,给自己重重拍了两巴掌。再回头望那房内,
苏承晶的尸身,仍是跪倒在原地,没有动弹。


  他松了口气,扭头正要离开,却见那苏承晶,赤条条地站在眼前,挺着圆润
双乳,媚笑地望着他。


  “敢问前辈,这是幻术吗?”苏承晶沐于阳光之下,脂玉般的身子给大大方
方地照耀着,媚声问道。


  耿道人颓然一笑,没有再祭出铁剑,后退两步靠在房门框上:“杀了我,饶
了我的徒弟们吧。”


  “他们?早已死光了呀。”苏承晶笑道:“第一击时,便已死绝了。耿前辈
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自以为还能逃走几个吗?”


  耿道人惨然问道:“为何要堕入魔道?”


  苏承晶微笑摇头,上前两步,一手搭在耿道人肩头:“天地本源,非正非邪。
世人不识此法玄妙,将其与魔道混为一谈。我与那些魔修,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我远不是你对手了。”耿道人说:“杀了我吧。”


  “定神丹。”苏承晶又近了半步,赤裸的身子与耿道人轻轻贴着,一腿上前,
在耿道人腿边轻蹭,两手慢慢揽上了他后颈。


  “定神丹,何等稀罕之物,我怎会有?”


  “别这么说嘛——”苏承晶轻摇玉臀撒娇:“奴家把这七星洞踏平,也是能
找到的。只不过……很费功夫。”


  “杀了我吧。”耿道人说。


  “为何非要打打杀杀呢?”苏承晶柔声说着,粉脸轻轻蹭上耿道人脸颊,在
他耳边呵气如兰:“不如……奴家给前辈……玩一下,前辈把定神丹交予我……
那又不是什么坏药毒丸,救人用的嘛。奴家的妹妹……确实是中了摄魂鼎之术,
如今已是第二重境了,别无它法,只有来求前辈……”


  说着说着,苏承晶的手就已抚上耿道人胸口,将他衣裳解开,露出精壮的胸
膛。手指尖在他胸口轻划,乳肉也贴上去,硬起的粉色乳头,慢慢贴上耿道人胸
口。


  “真是救人用,为何要杀人呢?”耿道人突然情绪激动,却又被苏承晶按住,
丝毫动弹不得。


  “前辈误会了。”苏承晶娇笑道:“白士林,不过是奴家弄了法,造成的血
肉傀儡,假的——。嘻嘻,想问前辈讨神丹的。本以为那白士林是你观中主客,
他来讨要,必是能给。不想,耿前辈小器,竟是推脱了。所以,既然耿前辈不给
他这个面子,这血肉傀儡留着无用,奴家便顺手毁了。才不是什么逆血绝息魔功
呢。”


  “我的弟子……”


  “前辈真是贵人多忘事。”苏承晶咯咯轻笑:“是您非要问奴家,到底练的
什么功法。奴家不敢不回,又不能欺诓尊长,是以如实禀告。只是此功不可为外
人道,听得真言的,便要诛杀。奴家怎是存心要杀害同修呢?”


  苏承晶抬起脸来,与愤怒的耿道人坦然对视:“倒是前辈,一言不合就抬手
杀我,连杀几次,奴家不也还留着前辈性命么?”


  耿道人闭了眼,长叹一声:“你有此等道行,又凭如斯道理,这世间,怕要
掀起血雨腥风了。”


  “若是仙子想要解救令妹,在下倒有定神丹以外的法子。”


  苏承晶闻言回头看去,来者是位青年,青衣玉带,仪表堂堂,不是白士林,
还能是谁?


  “跑啊,白庄主!”耿道人突然瞪圆双眼大吼,话说一半,突然止住。身体
软瘫瘫地倚着门框倒下,已然气绝身亡。


  “仙子这手杀人本领,比月前在白涧庄外,更是精进了许多。”白士林叹道。


  “早听主人说过,白庄主离开白涧庄,是往伏牛山七星洞来了。奴家脚程快,
先到一步,你这才到哩。”苏承晶似是对耿道人的死亡毫不知情,转过身体,朝
白士林而去。


  “仙子说笑了。”白士林拱手谦道:“只是不知,在下看见的,是仙子的真
身,亦或是幻术?”


  “是真是幻,白庄主上手摸一摸,不就了然?”苏承晶已来到白士林面前,
一手搭着他肩,圆挺挺的乳房,在他身侧慢慢拂过。香风过处,苏承晶已经搭着
白士林肩头,转到他另一侧去了。


  “在下倒是有个不情之请。”白士林施礼道:“刚才听闻,仙子愿与耿前辈
享一夕之欢,以换取定神丹。不知在下能否入得了仙子法眼,也可……”


  “那可要换摄魂鼎。”苏承晶单刀直入地说,眼神媚媚地朝白士林上下打量。


  “原来仙子已然知晓。”白士林奇道:“那为何不一招杀了我,夺取此鼎,
拯救令妹呢?”


  苏承晶哀怨轻叹,秀眉低垂,美目流连,低头挺胸,一手抚于乳前,在阳光
下,如雕塑般柔美:“打打杀杀,非我这弱女子所擅长。万一打不过你白庄主,
事办不成不说,这身子也肯定会被庄主收了。不如主动献身,至少能结个善缘。”


  “哦?”白士林笑道:“仙子那无声无形之中取了耿道人性命的本事,就已
远超在下。只怕是摄魂鼎藏于在下身边,仙子需要此鼎办件别的什么事,需保此
鼎周全,是以投鼠忌器罢了。”


  苏承晶摇乳不依道:“白庄主怎如此取笑奴家!耿前辈是自己倒下去的,哪
关奴家的事。舍妹遭了白庄主妙法,魂魄震荡,张狂颠倒,如今已是第二重境了。
我这当姐姐的,一无是处,唯有在此卖身而已。白庄主若肯俯就亲近,只管来便
是了,只求勿再拖延取笑,惹得奴家好生怕羞。”


  “既如此,那便多谢仙子成全。”白士林知再问不出什么,也就拱了拱手,
解开衣襟。当他着手解腰间玉带时,苏承晶媚笑道:“如若白庄主完事走人,奴
家可怎么办去?”


  “仙子有这等功力,在下插翅也难逃的。”


  “嘻,我哪有什么功力,只有尽力将庄主服侍妥当,好叫庄主扶着腰也直不
起来,那才真叫难逃呢!”说着,苏承晶一脸媚笑,伸出手来,就替白士林宽衣。


  这白士林反应奇快,自己刚把衣襟解开,那手就已然搭出去,刚好拍到苏承
晶手腕上。苏承晶毫无准备,两手被他左右一拍,便就被打得朝身后荡去。白士
林甚至来不及将上衣脱下,只爆出灵气来,将衣物震成碎条,双手飞速捏诀,喊
了声“住”,那布条便飞至苏承晶身后,将她玉手扎扎实实地绑在后腰。苏承晶
“唉”地惊呼出声,双脚又被白士林踢起,整个人失去平衡,裸着的上半肉体朝
后栽倒,两条美腿却被踢向半空。


  苏承晶刚一倒地,白士林的裤子也随即爆开,两条破碎裤管一左一右,将她
双腿分别缠上,吱地一声于美腿膝间系紧。苏承晶遭此突袭,本能地想要并腿起
身,那裤条却有灵力加持,于她膝间越拉越紧,终于将她双腿硬生生地两边拉开,
双腿外侧各自紧紧贴住地面。苏承晶下体门户大开,再又挣了挣四肢,双手还是
被硬生生绑在后背,两腿更是无法动弹分毫。


  她意外地又是“唉”了一声,试着再挣扎几下,均是无济于事。


  “白庄主,这是何意?”苏承晶脸上没了自在从容的媚态,双眉微皱,杏眼
圆睁。俏丽的脸庞生了几分怒意,即使极力控制说话语气,那话里仍是有了几分
惧意。


  “苏承晶,感觉出来了吧?这衣服是在下刻意穿来,在此对付你的。”白士
林身上也没了衣物,精壮的身体站在苏承晶面前,居高临下,傲然道:“我早就
知道,那个山魔子用挪魂沌魄鼎勾了你的一魂一魄进行炼化,又怎能不防呢?他
在我庄中假意投靠,实则想利用我与你妹妹的恩怨,将你引进白涧庄,演出同仇
敌忾的好戏,让你跌进他的陷阱里,好被他炼至第三重境。只可惜我早就想好,
要将计就计,把整个白涧庄都让于他,专在此等好了你来。”


  “挪魂沌魄鼎?那是何物?”苏承晶摇胸摆臀,总不得脱,气急发问。


  “那山魔子将你炼至第三重了,还没告诉你原委吗?”白士林笑道:“那可
是比摄魂鼎还高阶的法宝,天地初分之时便已现世的存在。炼化你个游鸿仙子,
还不是手到擒来?”


  说着,他蹲下去,手背轻抚苏承晶娇艳脸庞:“真是生得绝美啊,比你那妹
妹,真是各有特色。我先得了你,再将你妹妹也一并纳入囊中,你姐妹二人,便
同作我飞升境界的垫脚石吧。”


  苏承晶脸上再也没了请君来尝的柔媚与主动,她扭脸躲开白士林的抚摸,恨
声道:“恶贼!若你敢碰我妹妹一根寒毛……”


  白士林笑着挥手,那将苏承晶双手绑在身后的布条,竟像有生命般,自她背
后哧呼呼地长到颈边,将她双臂拉扯至了快要脱臼的极限。就在苏承晶吃痛惨呼
的同时,那布条已然长到她下巴两边,猛地发难,将她一张粉唇檀口紧紧封住,
再又朝地上拉扯,将她头部与双手于背后固定在了一处。


  “咕呜……”苏承晶闭眼闷哼,双肩“咯”地脆响,她两条玉臂便从身体断
开,连着皮肤,诡异地扯进背后,双手自腰后摆在后脑,好似托着自己脑袋那般。


  白士林冷哼道:“游鸿仙子勿怪,在下势同缚虎,不敢怜香惜玉。”


  说着,手上起诀,朝苏承晶探手虚抓。绑在她膝间的两道布条也有了灵力感
应,條地脱离地面,将苏承晶两条美腿带至半空,让她玉臀朝天地躺着。随即,
也是朝她头部生长而去,与那脑后双手绑在一起。


  苏承晶的双腿,也就因此被拉向俏脸,膝盖顶至头部两侧泥土,却还嫌不够,
又往她脑后多偏了几分。


  “咕……呜呜呜——”苏承晶被捂着嘴巴,痛苦地哀号起来,可这双腿却还
是被“咯咯”两声脆响,硬生生从胯间拗开,只被皮肉连着,也是诡异地自肩头
拉向身后,与她脑后双手,紧紧捆扎在一处。


  现在看去,苏承晶美艳动人的肉体已经变成了白晳的肉球。身体不自然地叠
成一团,丰满的双乳被腿肉压扁,乳头和乳肉自两侧溢出,白嫩圆弹的屁股就在
她头顶附近,朝天露着阴户淫穴,却不见有甚淫水从穴口流出,可见这苏承晶是
真的痛楚非常,早已没了之前的娇媚模样。


  “唔唔唔……”苏承晶脸蛋被自己双腿严严实实地盖住了,不知她表情如何。
四肢都被扭断,她身体再怎么摇晃,也无法如愿活动了。


  白士林捧着这具肉体,将她托了起来。修行之人,肉体力量都远超常人,何
况还有灵力辅助。以他的修为,举起苏承晶的身体,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白士林在阳光下端详玩味了会,才一手负在背后,一手继续托着苏承晶后背,
看她美艳的屁股,和身体两侧满溢出来的圆乳。这个角度看得腻了,手指轻轻盘
动,将这枚肉球在掌心旋转起来,看她秀发飘逸,玉足无助地悬在半空。


  “好一具美艳的好身体。”白士林赞道:“我将很多女修士炼成过丹药服用,
本想将你也如法炮制,细细想来,却是浪费了。不如吸光你的修为,将你这肉身
留着,时时把玩,才是上策。”


  苏承晶听得真切,嘴里却无法求饶,只有连声呜咽,以示拒绝。


  白士林冷笑:“事已至此,你还有得选吗?恐怕,你只能暗自乞求,我修习
的魔功术法,无法化解吸收你的灵力吧?只可惜,你已是挪魂沌魄鼎炼化而成的
人肉鼎炉,你的存在,只不过是存储灵力,以供他人吸取的。怎么,就连这么紧
要的关窍,你的主子也没有告知于你吗?”


  他将苏承晶高高托起,望着这肉球放声大笑:“几个月来的设局谋划,就是
为了今天!”


  说完,手上一松,那苏承晶便从半空中落下。再被白士林放出的灵力击荡,
整个人滴溜溜地于半空旋转,落至白士林胯前时,正好是股间淫穴,对准了他高
耸起来的肉棒,龟头直截了当地抵在她阴户穴口,在阴蒂突起间慢慢摩擦。


  “等收了你的一身修为,我再去夺取山魔子的神鼎。依他的法子,差人砍下
你妹妹苏承宁的一缕头发,交由那神鼎炼化。那苏承宁曾经弃我而去,我以摄魂
鼎将她变成荡妇淫娃,却不过瘾。偏要用挪魂沌魄鼎,将她改头换面,骨肉再造,
变成似你这般的人肉鼎炉,才算解恨!”


  也不管苏承晶在肉球里头拼命摇头呜咽,白士林控制着她的肉身,一点点滑
向自己。那肉棒也就挤开淫肉阴唇,慢慢滑入淫穴之内。


  “仙子的阴户嫩肉,果然爽美。”白士林轻声赞叹,肉棒尽根而入,顶到了
头,手再轻托苏承晶双腿,将她慢慢滑开。那肉棒也就带着穴里的淫水,闪亮亮
地寸寸退出。待到只留龟头还在阴户里时,他又将苏承晶拉向自己,好让肉棒再
度插回这温暖的淫穴里头。


  “呜——”苏承晶发出低声悲鸣。


  “在下的阳根,可算舒适?”白士林取笑道,手上加快节奏,将苏承晶这具
肉球一下下拉向自己,有节奏地在肉棒上套弄起来。


  “咕……呜呜——嗯——呜嗯——”苏承晶也止不住地放出娇声。原本的悲
痛惨呼,随着男人抽插节奏的慢慢加快,而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吟叫闷声。


  “你可算知道,就算再不愿意,身体也已然被那神鼎改造,只消被男人顶几
下,不管对方是谁,你都会立即沦陷。”白士林淫笑道。


  “呜——呜呜——”苏承晶被插得玉足摇晃,秀发纷飞,就连身体两侧挤出
来的乳球,也阵阵颤颤地晃动起来。


  “来吧,把你的修为……唔……”白士林已经可以感觉到,股股充沛灵力,
自她穴里涌来,通过肉棒接收,源源不断地充入胯间会阴要穴。他赶紧加快动作,
控制苏承晶继续朝自己胯间冲撞。


  “啪!啪啪!”


  苏承晶丰满软弹的屁股,一下下撞在白士林腿前。


  “呜呜……”苏承晶闷声淫叫着。敏感的身体渐渐泛出潮红,穴中淫水被那
粗壮的肉棒带着,一股股地满溢出来。与之同时,她的灵力,也止不住地从丹田
泄出,被肉棒尽数接纳,不断填进白士林体内气海。


  “果然啊,果然啊!”白士林狂喜大喊:“那山魔子,果然如我所料,将你
改造成了极易于被汲取灵力的状态。好厉害的灵气,好高深的修为……这都是我
的了,我的了!”


  “呜呜呜……”苏承晶淫叫着,哭喊着,所有声音,都变成了被封住嘴巴的
闷声,一波波地传出来。入了白士林耳中,在他听来,这是无上的妙乐。


  苏承晶的肉体开始颤抖,双腿夹紧,玉足紧绷,显然是即将达到高潮。白士
林大笑:“好你个仙子,居然比我先到了。”说着,双手抓住苏承晶臀肉,加快
动作。苏承晶好似一只球形玩具,被他捧在胯前,肆意套弄肉棒取乐。此时此刻,
白士林站直身体,腰背反弓,用力朝前顶胯。


  每次将苏承晶丰臀拉向自己时,他便朝前顶动,“啪”地一声撞在那臀肉之
上,激出阵阵肉浪。苏承晶便“呜”地叫床出声,她那肉球也就被撞得弹远些许,
放出大半肉棒来。白士林紧接着又将她拉回,又是“啪”地撞击,苏承晶便只有
忍不住地再度叫床。白士林玩得兴起,索性不再忍耐,大开大合地抽插撞击,将
个原本冷傲的游鸿仙子,当成了随手操弄的玩物。


  性致积累到极限,白士林精关大开,顶胯插至苏承晶最深处,一股股浓精射
将进去。苏承晶给浇得全身发颤,“呜呜嗯嗯”地叫个不停。白士林美美地等着
收取她的全部修为,却只见——


  道道阴阳灵气,在他眼前汇聚,两气相交相缠,形成漩涡,于他眼前徐徐展
开,便是连天地万物,都被这漩涡遮蔽了。


  “这是什么?这就是你的修为吗?它已是我的了!”白士林笑道,将肉棒更
用力地抵进苏承晶淫穴深处,等待接收。


  “这不是奴家的修为呢。”肉球里头,苏承晶的声音,不紧不慢传来:“白
庄主好功夫,能让奴家如此尽兴,当真是辛苦了。只不过,刚刚奴家……嘻嘻……
失身绝顶之时,腿足抽动,只是实在快乐,忍耐不住。本以为被白庄主看穿端倪了,
没想到,白庄主竟是性情中人,玩得过于开心,连这等机会,都错过了。”


  白士林大惊,细细回想,确实如此。那原本应该断了的双腿,怎可能因高潮
而夹紧抽动呢?他连忙要将眼前这肉球推开,苏承晶的身体,却突然似有千斤重,
紧紧压在他胯间,便是怎么用力,也无法撼她分毫了。


  “你……你没有到第三重境?”白士林骇然问道。


  “什么是第三重境?”苏承晶脑后布条碎裂燃烧,化作飞灰,被那混沌漩涡
吸入,眨眼间无影无踪。她展开身体,双腿往前,盘至白士林后腰,上半身飘然
立起,两条玉臂亲热地挽住他脖子,好像美艳的小妾,缠住了她的情郎:“白庄
主,这布条是以百十修士的灵力,加上布料炼制而成,所以你自信能用它绑住奴
家,是也不是?”


  白士林惊恐地发现,原本被他吸入体内的灵力,此刻正从丹田泄出,经由肉
棒,回到了苏承晶体内。再抬头看,那娇艳动人的俏脸,此刻披着秀发,正笑吟
吟地望着他。


  “白庄主只想与奴家有一夕之欢……奴家便任绑任玩地让庄主尽兴了。”苏
承晶柔声浅笑道:“拿来吧。”


  白士林顿悟,脸色好了不少:“仙……仙子若是只想要摄魂鼎……”他手上
一招,便有具拳头大小的铜色小鼎,出现在他掌心:“这便是了,请仙子笑纳。”


  “嘻嘻,这还差不多。”苏承晶手掌上翻,那摄魂鼎便飞到她手心上。五根
纤指微微一抓,便有恐怖灵气威压,从四周挤向摄魂鼎。本是坚固非常的鼎身,
立时起了数道裂纹。


  “仙子……当真是要……毁了此鼎么?”白士林惊道。


  “怎不是呢?我再怎样,也要帮舍妹逃离此鼎。”苏承晶双腿盘住白士林,
淫穴吸着他的肉棒,嘴上却轻飘飘地说下去:“没有了定神丹,就只能毁掉摄魂
鼎了。”


  “那……那……仙子为何……”白士林越想越惧,连退数步,却还在漩涡之
中。苏承晶美艳的身子,仍是紧紧将他盘住,与他难舍难分了。


  “为何不将白庄主杀了,碾碎你的一切,便连同你收入气海的摄魂鼎,也可
一并毁掉?”苏承晶一手掩嘴媚笑,一手加力,那摄魂鼎上的裂纹开始扩大,发
出咔咔声响。


  “难不成!”白士林脸色惨白:“你!你是想!”


  “嗯——”苏承晶轻笑:“正是如此呢。白庄主想做的,奴家怎就不想呢?”


  “即便你有高深修为,也是被挪魂沌魄鼎改造过的……只会外泄灵力,无法
补益……”白士林突然住嘴,他想到了什么:“山魔子所说,全是胡言!他竟敢
骗我!”


  “奴家听不懂呢。”苏承晶开始摇晃屁股,一下下榨着白士林的肉棒:“主
人要做的事,奴家不敢过问。只是如今……”


  漩涡在白士林眼前越欺越近,直至将他包裹其中。他心中愤懑惊疑,触及混
沌,便都陷入虚无。原有的思维慢慢消散,只觉神志迷沉,一心窥探漩涡中的奥
秘,却始终不可得见。正恍惚间,苏承晶双目迷醉,痴态毕露,仰首挺乳,淫穴
吃着肉棒,扶稳了白士林上下雀跃,引得那乳球也止不住地晃动起来。


  “奴家……美么……”


  “美……”白士林眼中已经没有别物,直勾勾地盯着美乳。


  “奴家的侍奉……舒服么……”


  “舒服……”肉棒在温润紧致的淫穴之内,即使刚刚射过精了,复又硬梆梆
地跳脱起来。


  “给我嘛……”苏承晶娇媚抱住白士林,让他低头亲吻舔舐她粉嫩的乳头:
“给我呀……”她俏脸埋至白士林耳边,吻住他耳垂,慢慢呵气舔弄:“给奴家
嘛……”


  “给你……全给你……”白士林如痴如醉,也抱住苏承晶屁股,抚摸享受她
那脂肤玉体,感受她温暖软滑的一切。


  “哦哦……到了……快……奴家……到了……”苏承晶全身抽颤,淫穴一吮
一吮地夹住肉棒,股股春潮,浇至龟头,给了白士林极大的刺激。他也听话地放
开精神,任凭精液迎着喷射上去,灌入苏承晶花心。


  “白庄主,奴家这就收下了。”


  白士林于迷茫间,只觉腹中丹田升起滚滚热气,那承载修炼灵力的内丹,被
苏承晶淫水浇至龟头,竟是慢慢化开。他毕生的修为,随着化开的灵力,顺着肉
棒,涌入苏承晶体内。


  “给你……都给你……”白士林喃喃自语:“只要你喜欢……都是你的……”


  “嘻嘻。”苏承晶媚笑,在他耳边亲吻:“白庄主真是大方。”


  顷刻间,他的内丹就已被尽数吸光。苏承晶双腿放开,性感的身体飘然远离,
稳稳落地,赤着足,挺着胸,俏生生地立着。手上轻挥,白士林还迷茫地盯着她
那双美乳,身体却突然化作飞灰,被漩涡席卷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承晶双手放下,那阴阳之气,混沌漩涡,也跟着消散,重现明媚天日。她
走上前,望着落在地上的,已经破裂不堪的摄魂鼎,怔怔地出了会神。


  泪水,突然从她眼角滑落。


  苏承晶双手虚张,引那摄魂鼎飞至掌心。两手再重重地合上,将此鼎拍得粉
碎。


  “妹妹……宁儿……”苏承晶泣不成声,双目清澈,跪倒在地:“逃……快
点逃啊……宁儿……”


  这话刚一说完,她低下头去,抱着脑袋痛苦呻吟。过了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慢慢起身。手指往自己身上轻挥,立时便有黑色布料自她身边凭空化出,将她装
饰一新。


  只见她——


  束起长发马尾,身着黑衣短裙。长发马尾,如夜幕低垂,黑衣短裙,显露美
乳沟壑。衣裙襟只盖至乳头,下摆遮至大腿。她双足裸露,足尖轻点,立时便有
黑色布带自脚边升起,交缠着绑上她两条白嫩的小腿,形成道道精美装饰。


  她低头看了自己这身新衣,满意轻笑。祭出长剑,玉足点上剑身,轻巧巧地
站在上面。长剑带着她破空而起,朝白涧庄方向而去。


  刘正茗坐于内院,躺在藤椅里,任由暖洋洋的太阳晒在脸上。苏承晶跪伏于
他脚边,短裙下摆被她动作带上去些许,露出圆润的臀峰边角,于黑色的衣裙之
下,被太阳照着,白得耀眼。


  “按照主人的命令,已毁了摄魂鼎,杀了白士林。却没能拿到定神丹,请主
人责罚。”


  “无妨。”刘正茗胳膊肘撑着椅子扶手,侧过身来:“我早说过,白士林误
以为能收了你的修为,他必会落入陷阱。”


  “是。”苏承晶叩首回道:“主人英明。”


  “定神丹与摄魂鼎,两者做成其一即可。你完成了我的第一道命令,理当嘉
奖。”


  “谢主人。”苏承晶抬起头来,露出柔媚俏脸,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似有
穷欲念,在她眼神中盘旋。刘正茗却未急于满足她,而是翻上手心,招来一物,
递于地上。


  又是一口鼎。它宽高都有数尺,似由黑铁铸成,上有凶兽纹饰。鼎圆底方,
留有四足,鼎口以穹盖封住。鼎下没有炉火,内里却不断泛出热气,隐约又有哀
号恸哭之声,令人闻之动容。


  “晶奴,你可知这鼎中炼的何物?”刘正茗笑眯眯地问。


  “奴儿,不敢猜测。”苏承晶又是一头叩下,不敢再看那鼎。


  “我送于你的九转还魂丹,还在身上吗?”


  苏承晶连忙直起身,跪立着翻出手心来。那口锦盒凭空出现于手掌上,盒盖
翻开,赫然就是那颗九转还魂丹。


  “明知这仙丹可救你失魂落魄之苦,心志扭转之痛,为何不服用它呢?”


  “晶奴,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不敢擅用。”苏承晶低头道。


  “阴阳之理,相生相克,天地大道,便是如此。”刘正茗笑道:“我勾你魂
魄炼化,却又给了你解药。而你却将其乖乖捧在手上,当真是有趣得很。”


  苏承晶双手捧住锦盒,抬于额前。盒内丹香飘来,她却连闻闻都不敢。洁白
的肌肤连同胸前上半乳肉,裸露于黑衣之外,婀娜的腰线下,白臀若隐若现。如
不是被人勾走魂魄控制,她一介游鸿仙子,又如何会落到这般田地?


  然而此时,她的魂魄已然被炼化至第二重圆满境,便是明白原委,没有主人
命令,也不会吃下手里捧着的九转还魂丹了。


  刘正茗看得兴起,索性往鼎中打入一股混沌之气,那鼎身慢慢泛红,盖缝溢
出的热气浓重起来,鼎内哀号一阵强过一阵,就连跪在边上的苏承晶,也忍不住
以手抱头,低声娇喘。


  “端好你的丹丸。”刘正茗笑道。


  “是……是!”苏承晶勉力跪直,双手颤抖地捧着锦盒,咬紧牙关,承受那
魂魄受炼之苦。


  “你已是二重大圆满境,我却没有早些让你进入第三重,享受大成极乐。师
父,你不会怨恨我吧?”


  “晶奴……不敢。”苏承晶抑制不住地低声呻吟,却还要努力回话:“主人
的意思……是……呜……让晶奴以……第二重境……迎战白士林……以免……被
他反吸……修为……”


  “哈哈哈!”刘正茗大笑,手上摧动,那鼎炉便被烧得遍体通红,惹得苏承
晶一声惨叫,就连灵力化形的衣物也无法维持,片片碎落,露出颤抖着的酥乳与
丰臀:“那是我骗白士林的,他以为能和我合谋害你,其实我和他都是各有打算。
他以定神丹为饵,要把你引过去。而我比他多算了一层。以你为饵,骗了他而已。”


  “是……呃……啊啊……”苏承晶全身颤抖,丰满的乳房不住弹动,却还要
依令捧住锦盒,既不敢服用还魂丹,也不敢让这丹丸震落到地上。


  “好了。”刘正茗待鼎中哀号之声渐熄,他也就停止催化。苏承晶大口喘息,
酥胸起起伏伏,全身裸肉,香汗淋漓。


  “我非有意戏你,只是第二重境圆满之后,必要再催化一番,才算保险。”
刘正茗说着,挥手抬起鼎盖,那鼎中所炼之物得了自由,立时冲出,悬在半空。
竟是和苏承晶一模一样的女子,全身透明,迷惑地望着地上二人。


  她也是全裸着身子,挺着酥胸,一手托腮,似在思考。


  “晶奴,你看那悬在面前的,是什么?”


  苏承晶听令看去,娇躯剧震,却又不得不回答:“这是……奴儿的,一魂一
魄。”


  “你已被炼化完成,此时魂魄还不归位,更待何时?”刘正茗突然喝道。


  那悬在半空的魂魄,猛地被刘正茗推向苏承晶,两者刚一接触,刹那间便已
融合。苏承晶全身不由自主地震颤起来,那锦盒连同仙丹,被震向半空,却又让
刘正茗稳稳接住。再看苏承晶,全身肌肤发生改变,原本白皙的肤质,逐渐转为
黑色的硬壳,而娇俏的身体,却又在不断膨胀与坍缩。寸寸筋骨碎裂,再又重新
长成,发出咯咯声响。胸前双乳被那硬壳皮肤蔓延笼罩,苏承晶本能地想以手将
其抚去,却连手指也变硬发黑。这硬壳延伸至她颈口,将她俏脸连同口鼻也一并
吞噬,直至封至头顶,她全身的变化,这才停止。


  苏承晶跪立原地,手指抚胸,低头看向自己,满脸惊惧,却是一动不动。她
好像成了尊黑色的石头雕像,双乳与臀部的丰润曲线犹在,却都成为了硬梆梆的
黑色石质。苏承晶张着口,本是想说些什么,又或惊呼出声,但这雕像,却是一
阵沉默。


  刘正茗笑道:“你已魂魄归位,恢复完整,被炼化的魂魄与本体完全融合。
此刻便是服用九转还魂丹,也回不到从前了。这枚丹药,便由我收着吧。”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苏承晶这尊石化雕像终于又有了动静。黑色硬壳石肤
一点点从后背破开,白色的灵气光茫,从那裂缝中射出,又将裂纹进一步扩大。
背上的肤壳终于崩碎,露出白色晶亮的柔肤。苏承晶如蜕茧之蝶,从那壳里,先
拱出背部,再又挣起头颈,连同头到胸前的硬壳,也都碎裂崩解了。她闭着美目,
长长的睫毛显出悠闲沉静之气,高高抬起酥胸,向后仰首,甩开沾在头发上的黑
壳,任由满头银色长发,在灵气风压里飞舞。


  双臂回到身侧,手上黑壳自行剥落,露出晶亮的柔美长指,以及粉色的指甲。
双腿尝试着站立起来,却还是被黑壳固定着,但见纤腰两边黑壳崩碎,性感的肚
脐乃至平坦的小腹也都显露出来,腹下光洁无毛,女性独有的耻丘轮廓,和那软
弹丰润的大腿,也都露出了真容。


  苏承晶再次试着起身,下半身的硬壳也就轰然崩碎。她悬空着飘浮起来,脚
趾上残留的黑壳于半空中自行碎开跌落。双手抚到胸口,指尖在粉嫩乳头上轻点,
立时便有金色钢针,扎入乳首,却不见一滴血溢出。两边乳针下灵气汇聚,化形
为金黄色的圆扣,下有细长的链条连着双乳,在她胸前乳下,搭成朝下的圆弧。
苏承晶仍是闭着眼睛,双手自胸口拉至两肩,便凭空生出更多细长链子来,自两
边乳环伸至肩上,搭于后颈,形成闭合的项圈。


  苏承晶双手自乳前抚着美妙腰线滑下,便有道道软链自她乳环长出,另一头
连至颈后项圈,在她身体两侧,形成长长的弧线装饰。与此同时,又有一道金钉
扎入阴蒂,横贯而出,惹得她轻呼出声,却又以双手引导,在阴蒂金钉两头也化
出金色细链,往两边,延至大腿侧面,扣在身体两边弧线装饰最下面的那条上。


  当这一切都准备妥当,苏承晶终于睁开眼来,眸中混沌旋转,一闪而逝,显
出清亮明媚的眼神,四下打量了番,才定定看着刘正茗。美艳的身子徐徐落下,
一道灵力威压自玉足自然逸出,将留在地上的黑壳碎片吹飞,那足尖便轻轻巧巧
地点在干净地面,再又踩实。


  她望向刘正茗,单膝跪地,银色长发拂到一边,露出娇美面庞,柔声说道:
“混沌修士苏承晶,感恩主人再造之德,愿尽心侍奉,任凭差遣。”


  刘正茗也满脸激动欣喜,围着她左看右看:“旧时,曾与你在方寸洞蜘蛛巢
中有过一面之缘,当真是令我日思夜想,苦而不得。”


  听闻此言,半跪在地上的苏承晶,也微微笑了起来。


  “幸而,得了你一缕秀发,珍藏身边。”刘正茗喜道:“后又机缘巧合,有
了挪魂沌魄鼎相助,这才将你改造成我心目中最完美的模样,完完全全地属于了
我。现如今,你神魂尽洗,体魄重塑,便与之前,不再是同一人了。”


  苏承晶娇声说道:“那么,主人是喜欢白色,还是黑色?”


  刘正茗一愣:“你是指?”


  “当然是衣服的颜色。”苏承晶甜美微笑:“若要晶儿不穿,也是可以的。”


  “穿!只要你愿意,当然可以穿。白色吧,先要白色,以后可以再换。”


  “嘻。”苏承晶掩嘴笑道:“主人的喜好,当真是不长久。只怕日后,不要
腻了晶儿才好。”


  说罢,手上没有任何动作,却有灵力自然从晶亮的肌肤周边散出,自全身裹
了条白色的长裙,那式样,与当年蜘蛛洞中,一模一样。


  “是了,就是这件,就是这件!”刘正茗扶起苏承晶,看了又看,终于忍不
住一把抱住,贴耳细语:“我不要师父,也不要奴儿。我只要苏承晶,只要你。”


  苏承晶嘻嘻娇笑,勾得刘正茗上嘴要吻。她便挣脱出去,左躲右闪,不让吻
中面颊。正退让间,身子偏又恰巧撞着假山,给刘正茗逮了个满怀。苏承晶笑着
侧过头去,只让亲脸,不许吻嘴,胸前衣裙却已被他解开。款式保守严肃的衣襟
自胸口滑落,露出圆润乳房,和扣在上面的金色乳环。


  苏承晶推开对方,娇笑着又要逃开,胸前金链却已被刘正茗牵在手里。她身
子刚逃,乳首就被扯住,引出惊呼淫叫,只得又回到刘正茗怀里,任他亲吻揉摸。
两人玩闹了阵,刘正茗按着她香肩,若得苏承晶又是不依地摇头娇嗔,无奈被他
牵住系着乳环的链子,只稍稍往下一拉,她便只有发出低吟,身子软软地跪下去
了。


  脸上满是委屈,手却抬了起来,翘着小指,四指轻轻拢住刘正茗挺到面前的
肉棒,柔柔地抚摸。将这肉棒撸硬些许,她便乖乖扶起丰满圆乳,让他肉棒根底
擦着垂在乳下的链子,棒身纳进双乳中缝,双手轻巧地在乳球两侧往中间挤压,
便就跪在地上,用她一双白嫩浑圆的奶子,侍奉主人的阳物。


  软弹香滑的乳肉,将阳具挤在当中,只留龟头在乳缝上方探出,苏承晶便乖
巧地低头,伸出小巧香舌,轻轻舔舐探出来的龟头。刘正茗不由自主地挺胯抽送,
那肉棒自乳肉缝里抽出,苏承晶便使上些劲,让乳球将肉棒和包皮都夹得更紧实
些,好让主人有被吸吮住的快感。那肉棒再插上来时,苏承晶便提前伸舌,只待
龟头探到唇前,触及软润舌尖,为主人更添乐趣。


  刘正茗对这新生的苏承晶十分满意,他放开情怀肆意抽插,苏承晶也就配合
地张口叫床,嗯嗯呀呀的淫声,叫得娇媚柔转,让人听了,骨头都要酥掉几分。


  刘正茗听得受用,两手抱住苏承晶后脑,往下压按。她放开双乳,抬美目,
媚眼瞧着刘正茗,这里粉唇开启,已将肉棒含进嘴里。


  刘正茗只觉龟头被股软柔温润之息裹住,舒服得不愿动弹,只让苏承晶在他
胯前,运起嘴巴,来回套弄。肉棒顿时涨大变粗,硬硬地顶满了,她每次含进到
肉棒根处,那龟头就都陷进咽喉,苏承晶这再造的肉身,居然也都轻松受了。


  来回吞咽了数十回合,苏承晶松嘴放出肉棒来,跪地抬头媚笑:“主人若再
不行房事,只怕就要射在晶儿嘴里了。”


  刘正茗满意笑道:“有你这等尤物侍奉,就是射在嘴里,射在乳上,又有何
妨?”


  苏承晶甜甜微笑作为回报,素手牵起肉棒,张嘴作势就要再含。刘正茗连忙
说:“这次,不如还是做吧。”


  苏承晶便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一身锁链轻响,她已手扶假山,抬起一条
腿来。当真是位女修,肉体柔韧,就这一腿站直,一腿抬至头顶的姿势,她却站
得稳稳当当,只露出温水满溢、蒂环穿链的淫穴来:“主人,来呀。”


  刘正茗尽除衣服,全身青灰,硬肌肤厚。他踏步上前,挤住苏承晶白皙长腿,
好让她将这腿儿搭在他肩头,下体稍送,挺立的龟头便往淫穴插入,连那穴口两
边的淫肉,也被挤入些许。


  “呜——嗯——主人……”苏承晶缩肩蹙眉,闭眼抿唇,手指微屈地搭在口
前,娇声轻呼。


  刘正茗没有答话,确认肉棒已经插入一半,便就继续挺胯,将整条粗大阳物,
尽根没入。苏承晶给插入仰首淫叫,浪声尽出,原本掩在口前的手,也搭在刘正
茗肩膀上,指甲微微陷入皮肤少些,全身微颤。


  “果然是副美艳敏感的好肉体。”刘正茗笑道。


  “你怎把晶儿……炼化成……这样……”苏承晶话没说完,淫穴里迎来狂风
骤雨般的冲击。她一时不防,淫声大作,刚刚还站定了的身子,一下子软将下去,
却又被刘正茗抱紧腿胯,将她稳住,那肉棒就在淫穴口进进出出,疾速打起桩来。


  “啊……啊啊……”苏承晶欣快地大声叫床,从未有过的爽麻,自她下体酝
酿,闪电般地传遍全身。她抬起的腿软绵绵地架在刘正茗身上,腹部被撞得不住
扭动,带动酥胸乳肉,也止不住地晃跳。那钉在乳头的乳环,连同下面的金属链
子,在她白嫩晶亮的玉肤之上,淫靡地起舞。


  刘正茗一把抓上来,青灰硬掌把那软弹白乳握住,四指扣紧,用力揉搓。苏
承晶浪叫连连,两条胳膊环住刘正茗脖颈,将他紧紧抱着,扭着身子,酥胸贴到
他身上,张嘴便往他耳垂上轻咬。


  刘正茗吃了这记牙咬,手上揉胸的动作更加绵密,便是将她推向假山,让她
裸背靠着,自己再压上去,压得那条美腿指向天空,低头也咬她香肩软肤。苏承
晶这下淫穴里被插得更深了,披散银发,指甲深深陷进刘正茗后背,却是仍不能
缓解这汹涌而来的酥麻快感。她索性改站为盘,动用灵力让身子暂时悬空,另一
条腿也抬了起来。


  刘正茗会意,松开上半身让出位置来,将她双腿合拢,齐齐扛上右肩,却仍
将她身子压往假山,肉棒还是朝那淫穴毫不留情地插入冲撞。苏承晶两条美腿并
直,膝盖压着双乳,俏脸自小腿底下探出来,轻启粉唇娇羞呼唤:“主……主人……”


  刘正茗再度压下身去,一口吻在那唇上,只觉对方香舌等不及地探出来,就
往他嘴里索取。两人粗重鼻息相互吸吐,舌绕唇缠,当真是火热得难解难分。他
揉搓美乳,她夹紧肉棒,两人相互取悦,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彻内院。


  如此大战了不知多少回合,刘正茗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嘴来,两人唇肤相粘,
此时终于分开。他朝后仰倒,无需沟通,苏承晶也配合着他飘然而至,肉棒还在
穴里没有离开,刘正茗已然平躺于地,苏承晶却是双腿屈起分开,跨坐在他身上。


  她主动压腿抬臀,用那淫穴一下下吞吐肉棒,穴口粉肉四周尽是溢出的水渍,
还又紧紧箍着肉棒阳根。每次她抬臀起身,那穴肉便将肉棒放出大半,就连自身
淫穴里的嫩肉,也被肉棒带出些来。她再又坐下,肉臀啪地撞着腿根,那些淫肉
就又被肉棒插进去,只有淫穴外表的皮肤,亲密地夹着阳根。


  苏承晶口中再也没有淫声发出,她只是张着口,闭上眼,于喘息中激烈运动。
强烈快感让她挺胸仰首,佩戴乳环的乳头充血挺立,好像两颗上好红玉,镶于洁
白玉乳之上。她浑身链条沙沙作响,手扶主人胸膛,手指在他坚实硬质的胸口轻
柔摩挲,一头银发甩向裸背,随着身体上下起伏,左右跃动。


  刘正茗鏖战已久,肉棒在淫穴里越发胀大,已至极限。苏承晶也不再起伏肉
臀,而是让穴口将那阳物吞至根部,淫穴连同蒂环,紧紧贴在刘正茗耻骨上不动,
自己只是前后摆动腰肢,让小腹带着淫道,将那肉棒细细榨起。


  刘正茗忍耐不住,口里发出声响。苏承晶自摸双乳,手指在链环乳肉间流连,
嘴里含糊不清地淫声轻放:“主人……给你……晶儿把什么……都给你……”


  股股阳精爆发出来,浇向花心。苏承晶小腹热酥软麻,舒爽得无以复加,滚
滚热潮也从子宫降下,浸润主人阳根。她丹田之中,原本存备的海量灵气,也大
量化解出来,随着淫水泼下,沁入刘正茗肉棒,被他收入腹中。


  只这一下,刘正茗的修为便大为提升。而苏承晶也自愿执行了她身为人肉炉
鼎的使命:勾引他人交合,吸取别人的灵力,再回来通过阴阳之术,赠予主人。


  苏承晶送出这份灵力,心神被无边快感淹没,沉浸在极大的幸福感里,柔媚
地看着主人,手指抚摸他脸颊,粉唇微翘,沉默不言。刘正茗握住她的手指,让
她继续赖在自己身上,也没有出声驱赶。两人相视微笑,苏承晶忍不住俯下身去,
乳首压着刘正茗胸口,俏脸递上柔唇,轻轻吻了他一记。


  “有人来了呢。”苏承晶娇声低语:“搅了主人的清静,真是该死。”


  “是什么人呢?这洞里庄里的妖怪,都已被你打扫干净了。”


  “是……嗯——”苏承晶维持原样,扒在刘正茗身上不愿离开:“晶儿用灵
力探查了,是青竹观的人,嘻,一群蝼蚁。”


  “你妹妹也在其中?”


  “哼!”苏承晶不依地捶了他,玉体还是俯在他胸口上:“我妹妹才没有来。”


  “那可是你以前的同门,你要怎么办?”


  “怎么办……都可以。”苏承晶媚笑道:“只要主人高兴,晶儿这就去勾引
他们,把他们的修为尽送于主人。”


  “他们?我看不上,随意处置吧。你呀,不如想想别的门派,那些有头有脸
的长老、掌教。比如血杀门的四位高手……”


  “是。”苏承晶甜笑答应。一记电光从庄门外袭来,苏承晶手往后探,不紧
不慢地接住,手指一抓,那电光便在她手心消散了。


  “你是……”来袭者现出身形,满脸惊讶:“游鸿仙子?我感应出你魂魄有
损,带领师弟们前来相助了。但……你……你怎会……若被强迫,我等现在便来
搭救,只要齐心,便可杀了那欺辱你的妖魔!”


  数道身影闪进庄门,朝内院疾速而来。


  苏承晶裸背冲着昔日同门,丰臀还坐在刘正茗身上,任那肉棒留在淫穴里没
有拔出。她柔美的腰线扭动,没有看向来袭众人,只将那手轻轻挥了挥,如是而
已。


缘合


  南川。


  去年从伏牛山七星洞传来的惊人消息,说是济民的善修全部惨死,着实闹得
满城风雨,人心惶惶。只是这些时日来,和平氛围始终笼罩着这片土地,让那些
骇人听闻的旧闻,慢慢从大家心里消散了。
  
  又是一年初春。城寨风俗,每到此时,便要大摆集市,从不例外。今年参集
的店铺远超往年,集市都出了城,在郊野平原上接连摆出了几里地。虽然已是黄
昏时分,很多远郊的商铺摊位都撤回城了,参集的乡民却还热情高涨。他们在旷
野点了篝火,又有些酒肆乘机出摊贩酒,把这片地方搞得欢声笑语,人头攒动。


  苏承宁挽着夫君许悠,也在其中。两人早已不是青竹观弟子,下山当个散修,
也好远离过往,无拘无束。苏承宁的头发早在半年多前就剪短了,当时也是姐姐
讨要,说要留个念想,便痛痛快快地亲手剪下来,赠予了她。


  许悠对游鸿仙子,亦是千恩万谢,亲眼看她微笑道别,御剑而去。算算时日,
两人完婚至今,将近一年,自是恩爱情浓之时,在这晚集夜市,双手牵着,就算
买物拿酒,也不愿分开。


  苏承宁短发披肩,鬓边插了小花,显得清新可爱。她穿着身火红色的长裙,
不似旁人需加棉袄,只要薄衣薄裙,就不觉得冷。许悠则更加直接,只着汗衫,
外面套了蓝色的坎肩,下面随便穿条麻布长裤。初春时分,地上还有积雪未化,
这对夫妻如此打扮,自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这位老兄,大家伙还踩雪烤火,您就只穿这么些薄衫,身子骨当真是硬朗!”
此时便有乡民,捧来碗酒,跟许悠搭话。那些好奇的人们,都聚在周围,起哄调
笑道:“是啊!看他老婆长得如花似月,也只有这么硬朗的身子,才能经得住哩!”


  话音刚落,大家都哄笑起来。


  许悠也是陪笑拱手:“见笑了,见笑了。庄稼人,仗着年轻,身体好些。”


  “我也种庄稼的,怎么没你这么好呢?”人群里有人叫道。


  “你也没他这么漂亮的老婆啊!”有人在人群另一侧大声回答。


  于是大家又是一阵哄笑。


  许悠虽曾是青竹观里的大师兄,毕竟是到了乡野,应付不来这种场面,只有
端起酒来:“大家别笑话我了,小弟这就干了这碗酒,算是敬诸位的。”说完,
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好!好好!”


  又有人端酒上前:“这等美景好酒,怎能一个人喝呢?”说着,自己也仰脖
子干了:“拿酒!拿酒!”


  早有在此摆摊的酒肆小二乘乱捧上酒坛:“各位爷!三文钱一碗,我给大家
满上。”


  “倒!倒!”乡民们嬉笑着闹在一块:“给他老婆也满上!”


  苏承宁拗不过众人,也端起酒碗来。许悠在旁见状,抢碗在手:“诸位就别
为难我家娘子了,我代她喝了便是。”又是一饮而尽。


  “夫君——”苏承宁抿嘴而笑,眼里却有些担忧。许悠大咧咧地摆手:“这
算得了什么!来,再倒上。”


  有敬酒的起哄道:“这位老兄,你有所不知啊。不灌老婆喝酒,你这身子骨
再硬朗,晚上也无处可用呐。”


  苏承宁给说得脸红到脖子根,只有应道:“我喝,我喝还不成吗?”便又端
起碗来。刚喝下去,突觉一阵头晕,脚下虚浮,晃晃悠悠站立不稳,手中碗也掉
了,靠在许悠肩头,闭眼喘息。


  “宁儿,这是怎么了?”许悠连忙把碗抛给小二,扶住妻子,一手扣在她手
腕脉门,就要替她查体。


  “无事,不打紧。”苏承宁闪电般抽回手腕,微笑摇头:“许是喝了酒,有
些醉了。”


  “你家老婆这酒劲上头得也太快了些。”有人笑道。


  许悠点头陪笑:“失陪,失陪,诸位请便,请便。”说着,带着老婆,往人
少处走。早有小二机灵地捧着酒坛堵在众人面前:“各位爷!还有谁要添酒的,
不醉不归!三文钱一碗!”


  两人专挑僻静处走,不多时,便到了幽暗处。夜色低垂,对面看不清人脸,
许悠只见妻子一双美目,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听她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夫君……我……”


  许悠不好再拿她脉门,只有以手背摸她额头,只觉她皮肤发烫,心下讶异。
妻子道行虽浅,多少也是百病不侵、芳龄长驻的。怎会在这初春寒夜里,穿件薄
裙,便伤风发热了呢?


  苏承宁似是看穿老公心思,拂下他手,踮脚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夫君,
你我可否……在此……行那,阴阳交合之事?”


  许悠吓了一跳:“宁儿,莫要吓我,可别又是中了什么摄魂邪法。”


  苏承宁吃吃笑道:“嘻,瞧给你吓的。那摄魂鼎,早被姐姐毁了去。哪还有
什么……只是瞧这夜色美景,你我在此隐居,本就该逍遥度日才是。夫君你,忙
碌一世,也是个苦命的……为何不乘此良机,与我快活一番呢?”


  许悠说她不过,只好揽她双肩,吻她软嫩嘴唇。苏承宁眼神更媚,于黑夜中
摸索了会,许悠再定神看她时,见她身上有些亮色,手摸上去,竟是软滑香绵,
连忙拥入怀里紧紧抱住:“你就不怕被旁人看了去!”


  苏承宁媚笑:“夜幕已沉,你我修行之人,尚且看不清楚,更何况乡野村民
了。就算给他们往这边瞧,也只能看见两团黑影,有甚打紧!”说着,身子往下
一钻,便从许悠臂膀里滑出,自顾蹲下去,替夫君解开腰带。


  许悠还担心妻子春光外泄,自己那裤子就已被扒下,下体凉飕飕的,正想伸
手捂了,却觉阳根被阵温润的暖肉紧紧吸住,又有阵阵软弹,点上龟头周边,把
那肉棒上下舔舐得舒舒服服。


  许悠不由得仰起脑袋,长出口气:“宁儿,每次被你这般,都有说不出的爽
快。”


  苏承宁小嘴含得满满当当,也不说话,只是将夫君双手牵起,摆在自己后脑。
许悠会意,这是妻子这些时日以来,不知为何觉醒的新的癖好,只要他粗暴对待,
她才欢喜。许悠收起些许爱惜之情,放纵了欲望,双手捧着妻子头部,将她嘴巴
当成个物件,一下下地套向阳物。


  “唔唔唔……”苏承宁随着许悠动作,有节奏地闷哼起来。初听还以为她是
抗议,那声音却越来越大,带着欢快欣喜,就连舔弄的舌头,也加快了几分。


  肉棒在嘴里越发粗壮,苏承宁伸手拍了拍许悠手背。这夫君倒是爱惜她,以
为妻子累着了,连忙要把手松开来,不想却被苏承宁一把按住,重重地压下去。
许悠也苦笑会意,用力将她脑袋拉向自己,那肉棒也就顺滑地插至她咽喉,逼得
她那嘴唇,都紧紧亲吻到了阳具根部。苏承宁本能地咳嗽,肉棒卡在喉间,硬生
生将她的声音压了下去。


  “呜——咳——嗯嗯——”她发出痛苦的呜咽。许悠又是连忙松手,退出肉
棒:“宁儿,你,你没呛着吧?”


  苏承宁幽怨地白了夫君一眼,脸上却满是笑意:“多谢夫君体恤垂怜。”


  “这是什么话,夫妻之间本就该相互扶持。”许悠扶起妻子:“夜都深了,
我们不如回家……”


  苏承宁暗自轻叹,夜幕掩住了她的表情,只听她乖巧地说:“都依夫君便是。”


  又是阵悉索声响,许悠摸见妻子身上又穿了衣裙,这才安下心来。两人相互
搀着,在夜里摸索前行,正欲回到篝火光亮处,苏承宁又是一阵目眩,扶着额头,
脚步不稳,被许悠一把扶住。


  “这是今日第二回了。”许悠握住苏承宁手腕:“不看一下,我实在放不下
心。”


  “别。”苏承宁抽手,这次却是被丈夫紧紧握住。一股灵力从脉门涌入,她
想阻挡,那许悠修为比她高出一阶,她又如何能挡得住?


  许悠凝神运转灵力,脸色突然大变:“宁儿,你,你少了一魂一魄!”


  苏承宁凄然一笑:“我若能多撑些时日,该有多好……“


  “这是怎么回事?是谁?”他心念电转:“我曾被你姐姐探过,也乘机感应
了她的灵力,当时觉察她灵力有异,似是魂魄缺失之兆。你们姐妹二人……”


  苏承宁暗自轻叹:“我……不太舒服,夫君可否,先行回家,为我取来……
安神丸……姐姐曾经送过的,那种药……”


  “好,好。”许悠满口答应:“你在此等我,可千万小心着。”


  苏承宁柔声宽慰:“我好歹也有些修为,在这旷野乡村,哪里会有什么危险。
你,快去快回吧。”


  许悠连连点头,松开苏承宁手腕,使了个轻身法,纵出数丈,又不舍地回头
看,却只见浓重的夜色。他便又纵了几个起落,消失在夜幕之中。


  苏承宁留在原地,长叹一声,只觉头晕难当。她在黑暗的旷野里走着,身子
跌跌撞撞,几乎摔倒。眼前黑夜突然放出光来,抬头望去,正见阴阳二气,纠缠
相绕,混沌漩涡,遮天蔽地,朝她浩浩而来。


  “我也终于,到第二重境圆满了。姐姐……”苏承宁喃喃自语,被那漩涡席
卷,但觉充沛灵气威压,四面八方朝她袭来。苏承宁再也站立不稳,迎着灵力强
风,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衣裙尽碎,发丝飞舞,目不能视。她伸手往许悠离去
的方向摸索,却什么也没能触到。更沉重的昏眩感涌上心头,苏承宁终于闭上双
目,赤裸着身子栽倒在地。


  漩涡散去。四名修士,从天而降,零零散散落在四周。


  “那黑衣女人所讲的情报果然没错,就是今晚于此处,出现了混沌之气。”


  “这么说来,挪魂沌魄鼎重出天下,当真如此么?”


  “你不是见到混沌漩涡了?若不是离得远,我等恐怕都要被卷进去,后果难
料。”


  “这就是黑衣女人曾说的青竹观大师兄的老婆?唯一幸存的那个?”


  “不可思议。得到这些消息的不只我们四个,听说早有人把青竹观与七星洞
的事联系在一起,巧的是,青竹观上下老小,也都被屠灭尽了。据说只有眼前这
个活了下来。怎么会,连那个大师兄许悠,也还活着呢?”


  “他怎就活着了?不是刚刚被你一掌毙命?尸首还在几十丈外躺着呢。”


  “言师兄的意思是说,青竹观被屠戮之时,许悠就该死了,怎会在此没事人
样的带着老婆过日子呢?”


  “先探探她的底细。刘师弟,掌个亮。”


  有人于掌心聚了些灵力,化为淡淡蓝光,悬浮于众人头顶。这四人的面貌也
就被显露出来。他们都穿着黑色劲装,其中一个脸色阴沉的中年男人,拾起苏承
宁手腕,灌注灵力查探了番。


  “修为极低,不值一提。”他低声说。又查了些许时间:“丹田虚无,气海
亏空。奇怪,怎会如此?”


  “肖师兄,查查她的魂魄。”有个眼神凌厉,身材矮胖的男人急道。


  “确是只有二魂七魄。”查探之人回答。


  “勾取魂魄之术,并不稀奇。只是我们都亲眼见到了阴阳混沌之气,那也只
能往挪魂沌魄鼎这方面去想了。”身材稍矮些的老者沉吟道。


  “言师兄,那什么神鼎,真能重塑人的魂魄?”一直不发言的青年问道。


  “刘师弟勿急。我等也只是听了些琐碎传言,不见得真。”被称作言师兄的
老者站在苏承宁首侧,抱胸沉吟。


  “那黑衣女人说的话,全都应验了,不就说明,神鼎之言,也是可信的么?”
身材矮胖的男人眼放精光,急切切地说。


  “马师兄,黑衣女子的话也有可能半真半假。”青年人说。


  扣住苏承宁脉门的肖师兄,将她赤裸的身体扔回地上:“就她那点微末道行,
也敢骗我们血杀门四大高手,怕是活得不耐烦了。若是有假,就要将她剥皮抽筋,
叫她身死道消。”


  “那多可惜。”身材矮胖的男人淫笑道:“我们玩过的女修,也是不少。看
那黑衣女人只露下半张脸,应该也是个绝色。依我看,不管她所说是真是假,只
要找着挪魂沌魄鼎的下落,我们也都该把她收了,或淫或辱,任我处置,岂不快
活?”


  四人会意,一齐露出笑来。肖师兄接话道:“马师弟,你这般虚胖,可别淫
坏了身子。”


  这姓马的笑道:“无妨。纵是游鸿仙子来了,我也要想办法会她一会。传闻
她生得倾国倾城,修为极高,却是个冷艳不近人情的。若是到我手里,教她尝到
人间极乐,怕是整日都舍不得下床了。”


  四人想象着把游鸿仙子揽在怀里淫弄的画面,又是一阵淫笑。


  “只可惜,游鸿仙子居然失踪了。”言师兄说。


  “先不说她。三位师兄,可知眼前这人是谁?”


  “青竹观大师兄许悠之妻啊。”肖师兄说:“怎么,看你年纪轻轻,居然好
淫人妻?”


  “我也是听人传言,游鸿仙子本名苏承晶。眼前这位,叫苏承宁,是人家的
亲妹妹。你们细看,她眉眼鼻唇,是否与那游鸿仙子,有几分神似?”


  姓马的修士听闻此言,急忙一掌虚抓。那昏睡在地的苏承宁,便被灵力吸得
飞荡而起。酥胸朝上,四肢脱力垂着,俏脸无助地偏向一边。


  刘师弟把那浮于头顶的亮光拉下些许,推至苏承宁面前,四人看了,均是眼
前一亮。


  “好个绝色美人!”言师兄赞道:“我曾见过游鸿仙子几面,她们二人,确
有几分相像。”


  “让我也瞧瞧。”肖师兄也伸手去招。那苏承宁的身子便轻飘飘地往他那边
飞去,却是飞了一半,又原路返回到马师兄手上。她那平坦白皙的小腹,更是直
直贴住了马师兄的手掌,就像被粘在男人手上似的。


  “肖师兄莫抢,这女人可是我先看的。”


  那酥胸圆乳就在眼前,他也不管别的,一低头,先咬住了乳头再说。


  “有趣,老夫也陪师弟们玩玩。”这老人也伸手来招,一股强烈的灵力阵风,
吹乱了苏承宁的秀发,将她躯体从马师弟手中拖拽出来。这咬着她乳头的矮胖男
人,见眼前香乳远离,嘴里“咦”了声,那乳头便脱口弹回了。


  “言师兄来抢,不地道吧。”肖师兄笑道,手里使了吸字诀。苏承宁本是背
向那老者飞去,中途又转了向,脸庞朝着肖师兄飞来,一张俏脸,便就被他抓在
手心握住,举在半空,美艳的裸体无力地垂着,玉足虚指地面,摇摇晃晃。


  他心知这美娇躯在手上拿不了多久,赶紧伸手往她胸前抓去,一把握住酥乳,
肆意揉搓了番:“香软滑弹,好乳,好乳。”


  “众师兄都出手了,小弟也该不甘落后才是。”青年人也探出手来,打出完
全不亚于三位师兄的灵力。苏承宁的身子被骤然拉向他手,于半空中打了个转,
裸体无助地头脚相折,却是翘着圆臀,给刘师弟两手一边一瓣,满当当地抓住臀
肉。


  “好小子,师兄平日是怎么疼你的?怎敢和我们争抢?”言师兄虽这么说,
脸上却笑吟吟的,再打出一道灵力,就要抢那苏承宁。肖师兄这时突然摇头笑道:
“好了,好了,是刘师弟赢了,给他插了头香。”


  众人再看,原来那青年把苏承宁丰臀抓过去时,就已经解开裤子挺起了肉棒。
刚一抓到屁股,就把她那淫穴对着套了上去。


  马师兄左手还要发力争夺,听肖师兄说了,只有自己将这左手一拍:“你小
子鬼精!快些完事,好让我们三个再争来。”


  刘师弟一边插那圆臀淫穴,一边笑道:“若要我快些,马师兄何不来帮忙推
推屁股?”


  “哈哈哈!”老者指着师弟大笑:“不敬尊长,违我血杀门戒律,回去叫你
马师兄打你屁股棍子才是正经。”


  几人调笑着,看那青年奸淫昏睡中的苏承宁。她秀发散乱,面容迷沉,一双
美腿垂在青年腿前,双手垂在身下,却是那对圆鼓鼓的酥乳,随着青年抽插冲撞
的节奏,一下下地前后摆动摇晃。


  “弟啊,滋味如何?”马师兄酸溜溜地问。


  “销魂蚀骨,温软紧湿。”刘师弟啪啪啪地冲撞,一手用力拍在苏承宁臀肉
边缘:“听这声音。”又是一掌拍下,打得臀浪翻滚:“听见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马师兄心痒难耐,凑到苏承宁俏脸跟前,也脱裤掏出
肉棒来。


  “你要作甚?她魂魄受到激荡,现在昏迷不醒,哪能开口含你那玩意儿?”


  马师兄也不回答,只是托起苏承宁脸蛋来,两手拇指左右摁着她下巴末端
关节处,左右一挤,苏承宁那粉唇便就软绵绵地张开来了。


  “这不就成了嘛。”马师兄挺胯送棒,粗野地插进苏承宁嘴里。


  “师弟,你当心些。她要是突然醒了,一口咬下你这命根子,岂不是舍了本
钱?”肖师兄在一旁笑道。


  “哼,她这点修为,哪能奈何得了我?”说着,这男人挺动肥硕屁股,两手
抱住苏承宁娇小的脑袋,将她俏美的脸蛋整个埋进他那茂盛的毛丛里。


  “这口穴,已然不亚于很多女修的淫穴了。”马师兄只觉肉棒浸在了温水肉
腔之中,抽插之余,还能感受她那舌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舔上龟头,当真是舒服
至极。


  两个男人一长一少,前后夹击,搅得苏承宁这肉体四肢摇晃,双乳如波。


  众人玩得正在兴头上,忽闻香风阵阵,有声音在近旁黑暗里嘻嘻娇笑:“我
说怎么左等也不回来,右等也不回来。原来四位哥哥是在这里,先玩上了。”


  话音未落,众人循声望见的,是一位身形修长,黑袍罩身的女子。她黑兜遮
面,袍裙掩地,慢慢走得近了,只能见到兜帽下精致的下巴,和轻轻抿着的粉唇。


  “原来是你。”肖师兄皱眉道:“你不是被我们扣在血杀门了么?”


  “嘻,肖哥哥。”这黑衣女子轻笑道:“你那些小师弟们,让我软语相求,
便心软了。只是——”她又掩嘴笑道:“都中看不中用,几个回合,全都泄了精。
我便出来啦。”


  “你有勾魂媚惑之术?”老者脸色微变。


  “言哥哥,哪能说得这么难听。奴家没那种本事,只是长了副好皮囊罢了。”


  说着,她素手从袍袖探出,掀开兜帽,露出一头长长的黑发,与她那张绝美
脸庞来。


  “游鸿仙子!”言师兄失声道。


  “什么?黑衣女人是……”肖师兄下意识地看了看被他们淫辱着的苏承宁。
就连奸着苏承宁小嘴的矮胖马师兄,也暗自凝神戒备。


  “哎呀,哥哥们误会奴家了。”苏承晶一步步走向言师兄:“奴家只是来谈
笔交易的。”


  “停住!”老者感受到威胁,突然一掌击出,涛天的灵力朝苏承晶席卷而去。
她脸上显出惊容,“呀”地娇呼出声,竟被直接命中,身上衣袍顿时化为齑粉,
那远远傲于妹妹的肉体,尽数暴露出来。


  她一手遮掩圆乳,一手护住下体,后退两步,嘴上急切说道:“诸位哥哥,
请听我言……”


  肖师兄醒悟,抢白道:“她修为降了!之前就探查过,脉弱气薄,比我们低
两个境界。马师弟,你还记得吗?是你查的她。”


  矮胖修士点了点头,这才继续挺胯抽送,将肉棒满满塞到苏承宁喉间去了:
“游鸿仙子,你怕不是为了保那青竹观的妹妹,和什么人打了一仗,境界跌落,
才不得不以黑袍掩面,避开仇家耳目吧。”


  老者沉默不语。刚刚挥出的掌风,也不是为了击毙此女,是以只发了三成功
力。未曾想,竟然一击命中,还把名满天下的游鸿仙子打得如此狼狈。回想她隐
匿身份提供挪魂沌魄鼎的线索,现在又现身提出合作,必是被马师弟说中了原委。


  正思量着,又听苏承晶遮羞低头,幽幽地说:“诸位哥哥,若能助我提升修
为,我愿以此身相酬……再,再告知你们那神鼎下落。”


  一边软语相求,见言师兄没有继续进攻,便继续朝他款款而去。


  “师兄!”奸着苏承宁淫穴的青年出声提醒:“小心些。”


  “刘师弟不慌。”老者沉声道:“你牢牢把住她妹妹,谅她这点修为,也不
敢兴风作浪。”


  话未说完,手上一招,苏承晶便娇声惊呼,身子好像被万钧之力吸住,不由
自主地朝老者飞去。


  肖师兄捶胸顿足:“好你个老头子!白白害我为你担心,居然偷跑!”双手
施力,又和那老者抢了起来。


  可怜这苏承晶,空有傲人肉体,却被高手当起了角力筹码,给两股力量控在
半空。她手臂被灵力吸着向前,双腿却被拉至背后,挺胸抬胯,丑态毕出。


  “言哥哥,肖哥哥……”苏承晶四肢被控,悬在半空僵持不下,急道:“奴
家可以……同时侍奉两位……呜——请把奴家……放下来吧!”


  老者手上力道不降反增,哈哈笑道:“只怪你修为大降,跌落境界,此时可
由不得你作主了。”


  肖师兄也催力笑道:“你可知,只要我们放话出去,说游鸿仙子现在境界还
不如厉害些的散修,到时会有多少修士,排着队要来征服淫辱你?”


  “呜——”苏承晶娇声求道:“只盼四位哥哥垂怜。”


  言师兄大喝一声:“嘴上说说,有什么用?还不速来!”手上力道加重,那
苏承晶双臂就如被突然用力拽住,一格格地脱离身后肖师兄的力场,顿顿挫挫,
朝老者移近。


  “师兄,若论修为,你比我略高一些。但比起这种把戏,你可就不如我了。”
肖师兄也加紧催动吸字诀,把那苏承晶的下半身,硬给扭转过来,两条美腿一屈
一伸,屈的还受言师兄控制,伸的却已朝他这边寸寸而来。苏承晶给两股力道掰
得淫穴大开,于灵力照明之下,穴口淫水在臀下汇聚,拉成细长亮丝,朝肖师兄
滴落,给他张开嘴来接了,舔了舔唇。


  “好极,好极。没想到今天可以尝到游鸿仙子的味道。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苏承晶扭曲在半空的身子被猛然拉直,她只有双臂还指向老者,两条长腿都
已尽在肖师兄的吸力掌控之中。


  “师兄,我看你还是留点力气,等着插末香吧。”肖师兄哈哈大笑,手上再
加力道。那姓言的老者脸色一沉,双手突然脱力,身子倒退几步才堪堪稳住。再
抬头看苏承晶,整个圆乳翘臀的身子,已然飞到肖师弟怀里,被他兜腿揽臀,抱
个正着。


  苏承晶这才长出口气,玉臂揽住胜利者的脖颈:“两位哥哥争抢,奴家可遭
了秧,差点就被撕成两条,给你们一人一半了。”


  老者不甘问道:“你刚刚可说,能同时侍奉我们二人?”


  “嘻,言哥哥莫不是等不及了。”苏承晶亲热地搂着肖师兄,脸和他贴着,
酥乳伏在他身上,两腿屈起给他抱住,转头看向言师兄:“那,只要肖哥哥不介
意,言哥哥就来吧。”


  说完,她趴到肖师兄耳边,轻声说了两句,听得肖师兄笑着点头,放她下地。
他自己则平躺下去,任苏承晶跪下来帮他解衣除裤,掏出肉棒来轻轻撸动。老者
也已凑到身边,苏承晶便跪直上半身,让他揉弄酥乳,一手替言师兄除裤,将他
肉棒也撸了起来。


  “言师兄!”不远处奸着苏承宁的青年大笑叫道:“不如乘此机会,抢占先
机如何?”


  老者也是早有此意,揉搓苏承晶双乳的手突然改为握住,提着她乳房,将她
身子拉了起来。那肖师兄却也早就有所提防,两腿勾起,将苏承晶腰肢盘住,大
腿卡住她丰满的圆臀,往回一递,苏承晶便“哎”地一声坐了回去,淫穴不偏不
倚,刚好顶到龟头,穴口还被龟头挤开些许,眼看就要插入。


  老者干脆松开双乳,手掌如钳,卡住苏承晶细嫩的脖颈。她被勒得连声干咳,
身子还是被一点点拉了起来,香肩痛苦地挣扎扭动,一对圆乳凭空晃荡,两手却
只能护住脖颈,喉间“呃咕”低哼,说不出话来,眼神迷离,似在求饶。老者却
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只顾将她肉体拔起。


  肖师兄也来不及说话,眼见龟头都已挤开穴口,那温湿淫穴却被提得远了,
也得亏他有急智,赶紧双脚踩地借力,挺腰送胯,将那直挺挺的肉棒追上去,咕
吱一声挤开水润润的穴唇,尽根而入。


  “唉!”老者摇头松手,苏承晶便无力地往下一坐,圆臀压着男根,一齐回
到地面。两人同时发出“呜嗯”之声,苏承晶软软地趴到肖师兄胸口,娇喘不已。


  “承让,承让。”肖师兄躺着,双手轻松托在脑后,笑道:“胜负已定,游
鸿仙子,这下归我了。”


  这言师兄虽然年老,却也按捺不住失望神色。他只有上前拉起苏承晶,将肉
棒挤到她俏脸上,龟头顶着粉腮,拍打了两下:“哼!下次必让你落于老夫之手。”


  苏承晶笑嘻嘻地接过言师兄肉棒,张开嘴来,伸舌于龟头四周轻舔,这才让
这老者脸上表情缓和不少,渐渐也有了舒服之色。见此情景,苏承晶这才将他肉
棒含入,以唇箍紧,以舌相抵,吞吞吐吐地套弄起来。


  一时间,国色天香的姐妹二人,一个被青年与矮胖修士前后夹攻地迷奸,另
一个被强行争夺,最后只得跪坐,下插上含,受着双棒淫辱。两对乳波,一对悬
垂着晃荡,一对坐挺着让摸;两只圆臀,一个被冲撞拍打,另一个主动坐在男人
胯上不住起伏;两张俏脸,一个埋在男人胯前阴毛丛中,一个张嘴鼓舌讨好肉棒。
在这片只有方寸光亮的夜幕里,昔日的游鸿仙子,与青竹观众星捧月的宠儿,却
都只有用身上前后两个肉洞,主动或被动地取悦血杀门的四大高手。


  刘师弟玩得爽利,快感自腹间升腾起来,眼看就要出货。他瞄眼瞧马师兄,
也是将胯顶到极限,看起来亦是差不多情形。这青年,年轻气盛,就要暗中拿胯
下的苏承宁,与师兄再比输赢。他极力忍住精关,双手发力推苏承宁的屁股,将
这软绵娇躯,推向矮胖子那边,好让他插到女人喉间,迅速缴精。


  马师兄也不是个好骗的。他故意摆胯摇棒,让那龟头在苏承宁喉间搅动,带
起她无力的玉体,有节奏地摆晃起来,一下下的肉臀撞击,皆朝刘师弟而去。口
穴里含得紧,淫穴里夹得严,两人相互暗攻,却又都自损八百。刘师弟眼看被肉
臀底下夹得快感四溢,再也承受不住,开口叫道:“马师兄,我们同时射给这淫
娃如何?”


  马师兄如释重负,点头称是。两人奋力冲刺,引爆快感,将精液一股股地射
进苏承宁体内。


  “真是痛快……”刘师弟插着肉棒不愿拔出:“我们都歇一会,然后和言师
兄他们交换如何?咱们俩,也要尝尝游鸿仙子的滋味。”


  马师兄嘿嘿一笑,张嘴欲言,脸色却变了。他分明地发现。自己泄了精后,
气海丹田里的炙热不减反增,尤其是那承载灵力的内丹,其外壳居然在层层融化,
变为源源不绝的灵力,沿着肉棒导出,进到了苏承宁那边。


  他有些惊骇,抬头看刘师弟,居然也是一样的表情。两人立马以指为锤,点
向各自气海之下的隘口,意图封闭关元穴,阻止灵力外泄。


  可那内丹,其融化泄气之势丝毫不减,只这一瞬间,就已化了大半。惊惧之
下,青年修士大吼道:“快动手!杀了她!”


  马师兄这才醒悟,转手为刀,朝苏承宁后背斩下。


  只咯哧一声,光洁的裸背先是脊骨被斩断,再是其下血肉。苏承宁自胸腔肋
骨以下,被横断一分为二,鲜血自双乳下沿断口涌出,喷洒满地。马师兄和刘师
弟二人,各抱着半个如花似玉的肉体后退半步,欲将肉棒插着的肉腔拔出,却不
知怎的,明明感觉不需使多大力气,那断成半截的美肉却总还留在胯前,套着肉
棒不放。


  马师兄拉走的那半截,俏脸还贴着他胯,身子却是软绵绵地垂下去了,披肩
秀发垂在耳侧,本是极美艳的样子,却已被鲜血溅着,平添了几分诡异。她那圆
乳还挺在胸前,贴着马师兄的双腿。


  刘师弟那边,肉臀还连着阳根,纤腰无力地垂向前去,鲜血淋漓。一双美腿,
连在臀胯之下,玉足抽搐,不时摩擦着刘师弟的小腿。


  “这是怎么回事?”马师兄已经痛下杀手,他那腹中内丹的融化之势,仍未
止住,反倒是快了几分。这绝望迷茫的问话还未说完,他就已然散尽修为,一生
所积灵力,无影无踪。


  刘师弟那边也是如此。他征征地抱紧苏承宁那半截身子,手指抓进圆臀软肉,
就如他刚才奸淫时所做的那样。他知道内丹已经消失,再做什么也是无用,万念
俱灰之下,突然抬头,朝老者那边叫嚷:“言师兄!肖师兄!快杀了那女人!”


  话刚说完,人愣住了。两位师兄像没听见他的话一般,还任由苏承晶跪坐那
里,摇乳摆臀,让两根肉棒在她上下齐齐抽插。言师兄满脸兴奋,眼盯直勾勾地
盯着苏承晶双乳不放,肖师兄的手,放在苏承晶大腿上头,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言师兄!言……”这青年还要喊叫,又猛地停住了。不知何时,他曾远远
看过的混沌漩涡,已然将他们师兄弟四人卷在正中。他心中一凛,正想独立逃离,
却突然发现,自己还是和马师兄站在一起,两人一前一后,奸淫着完整的苏承宁。
哪有什么鲜血、断躯?天地万物都已被混沌遮蔽,唯有他们四人,连同这对姐妹,
一齐行那欢乐之事,阵阵淫声,连同白花花的肉体,刺激着他的感官。


  “刘哥哥……”苏承宁不依地摇臀,粉唇松开马师兄肉棒,回头媚眼瞧着他,
娇声恳求:“刘哥哥……快点动嘛……人家……还想要……”


  刘师弟大骇松手,后退两步,肉棒却是从那圆臀抽出来了。苏承宁明眸圆瞪,
娇嗔着鼓起粉腮:“说好了要和姐姐做笔交易,和我们行交合之事,姐姐便把挪
魂沌魄鼎的下落告诉你们。怎么又停下来了?”


  这青年惊得口中怪叫连连,想要祭出长剑在手,气海里却是空空荡荡,已和
废人无异。


  苏承晶裸着身子走来,媚眼盯住刘师弟,却是走向苏承宁。二女吃吃笑着,
两双手指指交缠相握,两对圆乳挤在一起,亲昵地挨着。


  “妹妹,你就别再吓唬刘哥哥了。”苏承晶握着妹妹的手,递到唇边掩嘴而
笑:“他们做了该做之事,我们也该完成交易,才不违天地大道。”


  “姐姐——”苏承宁粉脸贴着她脸颊,轻轻摇蹭:“一直想和姐姐这样亲热,
今天终于得偿所愿了。”


  “好啦。”苏承晶也回蹭了她两下,才微笑道:“刘哥哥,听好了。那挪魂
沌魄鼎的下落……”


  “挪魂沌魄鼎的下落?”刘师弟看着这姐妹二人亲热,神志已痴,只会呆呆
重复苏承晶对他说的话。


  “嘻,就在——”苏承晶说着,身上肌肤逐渐泛出晶亮光茫。一对金色的乳
环,出现在她粉嫩的乳头。再有道道金色细链,以乳环为中心穿插缠绕,将她玉
体装饰得美艳动人,就连长发,也变为了银色。


  “在——白涧庄,刘正茗处。那也是我的主人。”苏承晶媚笑着说。


  “我们的主人。”苏承宁甜美笑着补充。


  “白涧庄……白……涧……庄……”青年喃喃重复,身体渐渐被混沌之气吸
收分解,化作飞灰,被漩涡无情吞没。


  再扭头看其他三人,也已这般消逝了。


  漩涡陡然消散,那四人点起的灵力光亮也一并被吞没。夜色重新掌管了这一
小片天地,只有远处篝火,还亮着点点萤光。


  “还有没有爷要添酒的?三文钱一碗!”酒肆小二的声音,洪亮悦耳,伴随
着那些不知情的乡野村民的喧闹笑声,在这寂静的旷野上,依稀可闻。


尾声


  “宁儿,江上风凉,要不要添件衣服?”许悠从舱里出来,迎向船头的苏承
宁。他那美丽可爱的妻子,微微笑着,递上手去,给许悠牵着。


  “夫君,这次下山历练,可不许再找那些不靠谱的同修了。”苏承宁娇声软
语。这对夫妻相互依偎,一齐看落日余辉,将那金色的光茫,涂抹于点点春波。


  “噫!是说怎么不见了妹妹,原来是躲在此处。有了夫君,却是忘了姐姐。”
苏承晶拍手笑道。她穿着白色长袍,背着手,从船后踱来。江风吹起她的长发,
露出笑嘻嘻的脸庞。


  “我正和夫君说呢,不要去白涧庄了,想那白士林急功近利,找他一齐历练,
必不可靠。姐姐呀……”苏承宁松开许悠,却还是牵着他手不放,拉着他一路小
跑奔向姐姐,好像快乐的鸟儿:“姐姐——你也别去那个什么方寸洞了。”


  “姐姐也要历练的嘛,为何不能去方寸洞?”苏承晶笑咪咪地问。


  “方寸洞……蜘蛛精……咦……”苏承宁一脸嫌弃地打了个冷颤,也不知是
江风吹的,还是想起了什么:“想想都很渗人!姐姐不如跟我们一起,去伏牛山
找那个姓耿的老道。听说他为人正直,关爱后辈……”


  “要叫耿前辈。”许悠微笑道。


  “是,是,夫君大人。”苏承宁嘻嘻一笑,吐了吐舌头。


  三人并排站在船头,一齐望向夕阳。那落日已然到了江水面上,远远地,往
天边浊浪,打上最后一抹光亮。


  “太阳落山了。”苏承晶没有再笑,喃喃地说。


  “嗯。”苏承宁回答。她仍牵着许悠的手。


  太阳终于落了下去。夜色很快席来,将三人罩进朦胧的江雾里。


  三人仍是这样站着,再也不发一言。一柱香后,所有光亮都消失了,这是个
无月的黑夜。


  “走吧,去见主人。该是将最后一魂一魄,还于你的时候了。这血肉傀儡,
便留在这吧。”


  “……”


  “宁儿?”


  “是,姐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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